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隱隱約約察覺到清雲鎮似乎有熟悉的氣息在其中。
今日又探查了一番,就更加明顯了。
「不能說。」沈願低著頭坐在木椅上,晃了晃腳丫,視線隨意亂瞟。
饒昔聞言眼都沒抬。
「哦?」他說。
沈願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反正就是……嗯,還是不能說……」
饒昔的手動了動茶杯的蓋子,那蓋子與茶杯摩擦了幾下,發出了咯咯的聲音,聲音粗礪。
沈願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著左邊縮頭是一刀,右邊縮頭還是一刀,都是他惹不起的大能,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拿點好處。
他轉了轉眼珠子,目光落在饒昔身上,語氣嬌滴滴得能擰出水來,「傅大人,您讓我親一親,我就告訴大人。」
那張唇一定會很軟吧,他在樓上就看到好多人不正常的目光了,所以在路過那修士的時候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可惜沒有再踢得狠一點,那樣又垃圾又道貌岸然的傢伙,怎配覬覦傅大人。
「唔!」沈願捂著額頭,心疼地揉了好幾下,「傅大人,您怎麼又打我!」
饒昔撇了他一眼,「你膽子可真大,在合歡宗混吃混喝也就罷了,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庇佑不想要了?」
「當然要的!」
沈願急忙說,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還紅著的額頭,又低下頭小聲嘀咕,「沒有就一直混吃混喝,我還是有在好好修煉的。」
饒昔探了探他的靈力,點點頭,「確實有進步。」
「說起來,」沈願好奇地湊到饒昔旁邊詢問,「傅大人,您怎麼會去了朝雲宗,還當了那段從南的弟子?這幾日客棧都流轉著您的傳說,我不想聽都不行。」
「……」饒昔說,「其實沒什麼,這世上沒人是我的對手,一直在宮殿裡呆著太無趣了。」
「在宮殿裡呆著?」
沈願想了想,覺得他之前在合歡宗就是這樣的,睡著最好的床,穿著最舒服的衣袍,吃著最好吃的靈果,還有一堆侍女伺候,雖然連他的美貌都比不上,不過看著也不算差了,還能入眼,他覺得一點都不無聊啊。
「哪裡無聊了?」沈願的眼神里寫滿了不解。
「沒有衣服穿,沒有吃食,只有硬邦邦的一個石座,」饒昔的語氣緩了緩,「不無聊嗎?」
沈願代入了自己想了一下,頓時喊出了聲:「天吶那也太慘了了吧!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心疼地看著饒昔,「傅大人,您以前都是怎麼過的,真是太可憐了,要是大人又沒衣服穿,又沒好吃的,我給您錢去買吧。」
沈願說著,把一堆金銀珠寶拿出來放在了桌上,往饒昔的方向推過去,「傅大人不用客氣,我還有很多!」
饒昔:「……」
他把東西推了回去,解釋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原來如此。」
沈願惋惜地嘆了口氣:「那真是可惜了,傅大人要還是以前散修的話,我可以帶著大人玩呢,現在大人成了朝雲宗的弟子,就不好這樣了。」
饒昔沒回答,不過清雲鎮已經來了沈願這個魔修的話,其他魔修估計也在路上。
像沈願有特殊的隱藏技巧,才會光明正大地住在客棧里。
既然沒有劇透的話,到時候他就等著看好戲了,有段從南這樣的小輩在,想必他只要坐在一邊吃瓜就可以。
饒昔當即道:「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他剛往外走了兩步,沈願在他身後躊躇又小聲地問:「傅大人,這次的闡微大會您會參加嗎?」
雖然他們確實是要搞事情啦,但他還是不想搞到大人身上的,而且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