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加了一句,「再舞給我看看唄。」
薛檬可以看到青年漂亮黑眸里的瀲灩眸光,如皎皎明月,如簌簌梨花。好像一瞬間就讓他所有的緊張與侷促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重新拿起劍,說:「師弟,這是清月劍法中的二式,劍峰專屬,第一式比較簡單,書里有講。」
饒昔誠實地說:「不知道,沒看過。」
薛檬的神色就泛起了些許無奈,「你看我,很容易學的。」
饒昔看他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勾唇笑了笑,他拿出一個金椅子,坐了上去,托著腮,抬頭看薛檬,「舞吧,我看著。」
在饒昔的目光下,少年把背挺得更直,甫一出劍,就仿佛人劍合一,動作煞是流暢自然。
……
梁鏡優從房間出來,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青年所在的地方。
金椅子金光閃閃,仿佛鍍了一層鎏金,著實打眼,不過坐在金椅子上的青年並沒有一點被比下去,他眉眼含著笑意,眼如春花,膚如冬雪,紅唇仿佛染了桃花汁一般好看。
僅僅是個側臉,就能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少年飛快地跑過去,紅色的長髮飄飄漾漾,嫣紅如火,像是烈焰蔓延。
梁鏡優跑到青年的身邊,對著薛檬挑起眉頭,「師兄好身法,不如和我比試比試?」
薛檬停下動作,瞥了梁鏡優一眼,眉眼染上了些許冷意,「正有此意。」
兩個少年毫不拖泥帶水,說動手就動手。
梁鏡優刷的一下拔出他那把劍,眸子微眯。
他先前用劍這種古兵器不是很順手,不過青年不在的日子,他已經練得不錯了。這把劍被他用了帝國幣提升了好幾個等級,就算他如今的修為不如薛檬,也不至於在青年面前丟臉。
薛檬在金丹期待得久,實戰經驗豐富些,梁鏡優則是角度刁鑽,頗有兇狠之意。
兩人打得勢均力敵,大汗淋漓,保持力度的同時還不忘自己的形象。
饒昔坐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少年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極其富有感染力,泛著勃勃生機,讓人看著,似乎覺得自己的精力也足了起來。
因為之前被段從南處罰的經歷,梁鏡優沒有把他現實在戰場上的那一套拿出來,拋卻了現實那一套,這般打鬥,倒是開闊了他的其他思路,令人身心舒暢。
不用多久,他就能超過薛檬了。
梁鏡優的心情變得非常不錯,儘管打鬥了一番,他精力仍舊充沛,他放下劍,快步走到青年的身邊,正想說話,卻突然看到傅白警惕地看著他,拿著金椅子往後退了一步。
少年神情一僵,心裡有委屈漸漸生出來,又聽到青年用他悅耳動聽的嗓音說:「臭,離我遠點。」
梁鏡優:「……」
薛檬還沒走過去,遠遠聽到青年這一句話,要走出去的腳步迅速收回,他默默地換了一個方向飛快地離開了。
梁鏡優把劍收好掛在腰間,「師兄那我先去洗澡了。」他說完也連忙離開了。
饒昔把金椅子放回儲物戒,轉過身,正巧看到段從南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他立在平地上,周圍空無一物,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只一身樸素白衣,沒有任何裝飾花紋,先前會佩戴的玉佩消失不見。
段從南那張俊美面容沒有任何神情,他就站在那裡一直看著饒昔,連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
饒昔神色疑惑,「師尊?」
段從南看起來有些奇怪,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等會,細細想來,好像確實發生了一件事。
薛檬出事,他當然能幫則幫,實在不行他都想讓遊戲系統幫他了,段從南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