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涼的歌聲和悲號還縈繞在耳際時,「紙片人」這個詞就顯得格外刺耳了。
庾晚音脫口而出:「你在邶山上聽見汪昭的死訊時,不是這個反應啊。」
夏侯澹的眼神有剎那的沉寂:「所以我也得提醒自己。」
庾晚音啞口無言。
夏侯澹似乎認為話題自動結束了:「最近外頭很危險,不要再出宮了。想探望岑堇天,可以派人去。哦對了,要召你爹進宮來見嗎?」
「不見。」庾晚音深吸一口氣,「我不見他,他就永遠是個紙片人。」
夏侯澹:「……」
夏侯澹忽然記起,自己曾經向她保證過,她永遠都不需要改變。
是他食言了。
他不想看她痛苦,所以試圖剝奪她感知痛苦的權利。
過了好幾秒,夏侯澹輕聲問:「晚上吃小火鍋嗎?」
「……啊?」
夏侯澹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湊齊三個人,吃小火鍋、打鬥地主嗎?現在有謝永兒了,我把北叔也拉來,咱們可以教他打牌。」
庾晚音強迫自己從情緒中走出來:「你傷口還沒好呢,不能吃辣吧?」
「可以做鴛鴦鍋。」夏侯澹對小火鍋有種她不能理解的執念。
天黑得很快,宮燈黯淡的暖光照出紛紛揚揚的白雪。
庾晚音去偏殿找謝永兒了。為防端王滅口,謝永兒現在對外稱病不出,其實一直獨自躲在夏侯澹的偏殿裡,整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夏侯澹跟著走到庭中,揮退了撐傘的宮人,轉頭望向北舟所在的房門,腳步卻遲遲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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