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恥的推卸責任，「你罵他，我跟你一起罵。」
恰好陶念抬起頭，微卷的蓬鬆淺栗色頭髮下一雙杏眼惺忪迷離，不過在看到常風的手指後，血光一閃，嗷嗚一聲，凶神惡煞的咬上去。
常風當即疼出殺豬叫，「陶念，你鬆口，鬆口！哎呀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錯了，小祖宗，我錯了，你快鬆口！」
嘴裡嘗到血腥味，陶念這才慢條斯理的鬆口放過常風，單手托腮，齜牙露出自己的尖尖虎牙，囂張道：「還敢嗎？」
「不敢了，不敢了，我哪敢惹你啊。」常風緊緊掐著流血的周圍，欲哭無淚，「你不該當美人魚，你該去當只狗！」
見陶念又要咬人，常風連忙化出雙腿，魚鱗自發變成裹身的裙袍，跑向第二排的美女班長，「班長，我流血了，你快幫我醫一醫。」
班長穆雪回頭看了下陶念，笑道：「你又惹到小念了吧，你也真是的，總不長記性。」
她的聲音很溫柔，邊說還邊把右手覆上去，淡淡的金色水汽從她掌心流淌而出，轉眼，常風破口的食指已經在慢慢癒合。
陶念看著班長的能力，羨慕的鼓了鼓腮：「真好，你們都有能力，就我是條廢魚。」
顧明神色一慌，無措的推了下眼鏡：「小念，你別這樣說，你只是還沒有覺醒本能而已，你別急，等你長大了，會有的。」
「都快滿十八，步入發情期了，還要怎麼長大？」陶念牽強的勾一點唇，鴉羽色的長睫下壓少許，掩住眸底淡淡的傷感。
他知道顧明心好在安慰他，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魚普遍在十歲到十五歲覺醒能力，超過十五，基本就是一條除了會變身以外啥也不會的廢魚了，而他就是一條特別廢的廢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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