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來吧。&rdo;他的手從身後繞過她,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鏤花鐵門之間,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替她開了門,然後把鑰匙放回她手中。
他的手,卻沒鬆開她的手,他依然站在她身後像是懷抱住她。
一抹濕意不其然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落下的淚再也藏不住,因為他再度的擁抱。
&ldo;傻丫頭,你哭什麼?&rdo;他在心裡嘆息。
她咬唇不語,淚卻掉得更凶。
&ldo;你這樣……我今夜真的回不去了。我可是用盡了理智才退開剛剛那一步的,別忘了我是男人,而且是一個很久未近女色的男人……今天是我們第一天交往,我不想嚇壞你,不是嫌棄你,傻席安。&rdo;她什麼都沒說,他卻似乎什麼都懂了。
他了解她,似乎比他以為的要多更多,這真是令人驚艷的發現……對駱席安而言,在他眼中成為透明人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只是她真的沒想到,他竟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的輕易解讀了她的心。
她更羞了,無地自容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ldo;我只是沙子進了眼,你快走吧。&rdo;她突然掙開他的懷抱,衝進門去再把鐵門關起來,筆直的朝自家屋子走去,不再回頭。
南東爵看著她那像是逃難似的背影,唇角不自主地勾起了笑。
沉睡許久的心,像是被春天的風柔柔吹過,慢慢地甦醒?
所謂的地下情,指的是見不得光的戀情,駱席安和南東爵雖然男未婚女未嫁,但基於上司和下屬的辦公室戀情會影響到同事觀感‐‐再加上之前財團小少爺才公然送了一堆花給駱席安,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低調不公開。
奇怪的是,小少爺的花突然間不送了,關於小少爺要追駱席安的傳聞也因此慢慢散去。
駱席安每天依然搭公交車上班,然後儘量晚一點下班,再和南東爵一起共進晚餐。晚餐時間他們會聊一些公事,就像以前一起吃飯時一樣,不同的是兩人用完餐後的約會時光。
他們不是每一天都約會,但只要有約會都會選擇不一樣的活動。
看電影、打保齡球&039;看展覽、溜冰、聽音樂會,像是一般男女朋友談戀愛一樣,一起做很多平常一個人不會做的從一開始關係突然轉變的尷尬不適應,這樣像朋友一般單純玩樂了半個月之後,駱席安也愈來愈習慣南東爵牽她的手及偶爾突如其來的友誼式擁抱,那顯得親昵卻不算是極親密的舉止,雖然常常還是會讓她臉紅心跳,卻不再因此緊張到顫抖。
這個假日,他拉她去爬山,一向甚少運動的她走到半山腰就氣喘吁吁,邊爬邊喊停。
他笑著,拉住她的手一直往山巔上走,說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人只有爬到高處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她整張臉紅撲撲,拚命灌水,山上的風呼呼的吹,她頭痛得快要爆開,有沒有勝讀萬卷書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裡吃一顆止痛藥,再躺到大床上呼呼大睡到天明。
當人的耐力被操到極限時就會反彈,她自然也對硬要拉著她來爬山的男人產生怨念,就算這男人始終對她溫柔低哄,就算這男人和平時一樣帥氣無比,但此刻的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瞪他,偏又讓那男人逮到,大笑得又忍不住去捏她的臉‐‐
&ldo;這麼恨我?可怎麼辦呢?我覺得現在的你超可愛,瞪我也很可愛。&rdo;他邊捏邊讚美她。
下山時,她兩腳都在抖,好幾次都差點摔跟頭,南東爵索性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