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師尊的房間,師尊讓他們倆離開前看看有沒有想帶上的東西,艾霜棠趁機問:「師兄看起來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哦?」司殷低頭看著艾霜棠,隨意一問,「哪裡不一樣?」
「我以為師兄很不想暴露與師尊的關係。」艾霜棠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自然是不想。自我出山之後,便一直不曾透露師承何方,就是不想讓我的事情打攪到師尊清修,但現在既然已經被知道,藏著掖著反倒叫人以為有可趁之機,何況師尊修為高強。」嘴上這樣說,司殷的眉宇之間的戾氣卻更加濃了,眼底的光冷極了,顯然心裡並沒有嘴上說的這麼平靜。
「那師兄是在擔心什麼?」艾霜棠疑惑的問,不知道師兄為什麼嘴上說的跟表情眼神完全不是一回事。
司殷看向遠處,他沉默了好半晌,最後才嘆息了一聲,說:「師妹,修士活得久啊。」
艾霜棠看著司殷,對這一聲嘆息一開始還不明白,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茅塞頓開。
活得久,就意味著來日方長,這次搞得鴻門宴只是個試探而已,看看師尊的反應,收集情報分析信息,能成最好,不能成還有下一次。只要背後真正策劃了一切的元兇找不出來,類似的事情就會不斷發生。
還未暴露出兩人師徒關係的時候,師兄在外面再怎麼搞風搞雨,師尊都可以在山裡隱居清修,但暴露出來了後,就不一樣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十章
御劍出行是修士最常用的方式,快捷方便,艾霜棠只體感過一次便留下了相當大的心理陰影,所以第二次搭順風車的時候緊緊抱著司殷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上,兩隻眼睛全程緊閉,根本不敢睜開看一眼。
就算修士喜歡御劍飛行,那肯定也是從低處慢慢練起的,一是修為的關係,剛學會御劍的小修士需要多多練習,嫻熟掌握御劍的技巧,身上的修為也不支持他們一開始就飛那麼高,要是中途靈力沒了,那可就不是摔斷腿這麼簡單。
所以,中間是有一個循循漸進的過程,就像鳥也是需要學習飛行的,也有在學習飛行的過程中摔死的。
艾霜棠連御劍都還不會的時候就經歷了超高規格的御劍飛行待遇,並不覺得開心,只覺得很可怕,就是因為中間跨度太大了。現在倒是有了一把屬於她的飛劍,但這次出行忙著趕路,實在沒空等她慢悠悠的蹩腳御劍技術,司殷便給她當了一回司機。
洞虛山的位置並不近,艾霜棠閉著眼睛不敢睜眼,自然也不知道在自己閉眼的時間裡到底飛了多遠。說實話,司殷飛的很穩,防護也做的很好,閉著眼睛根本感受不到在飛,一開始她確實緊張的不得了,但沒了視覺衝擊力對她的影響,漸漸放鬆下來,還覺得有點犯困。
被司殷抓著全日無休的學習,最多只能打個盹兒,這會兒倒是感覺到了難得的悠閒時刻。
當他們到達洞虛山的時候,艾霜棠已經徹底睡過去了。
洞虛山掌門邵玄燭接到傳音,知道友人很快就要到達,便立馬出門相迎,等待片刻果然看到天空中降下兩道身影。
洞虛山很大,連綿的山脈上分布著多個山峰,占地面積廣闊,歷代掌門都位居洞虛山中最高的山峰之上,名為青陽峰。青陽峰的主殿之前有個很大的平台空地,往日裡若是有相熟的修士前來拜訪邵玄燭,都會選擇在這裡降落。
修士可以在任何地方落下,但前往別人門派總不能這麼肆意。
不論是招待迎接客人,還是上門拜訪的一方,有個統一落腳的地方於己於人都方便,主殿前的大平台就有這樣一個作用,不過想在這裡降落,得和洞虛山掌門有幾分交情才行,或是提前送了拜帖,得到同意的。一般人想要上青陽峰,只能從山腳下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