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絕谷試煉現在已經中止,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就連法術都無法窺視到裡面發生了什麼。有弟子參與試煉的門派都急瘋了,想方設法,但效果都不理想,還賠了幾個人進去,就跟困在萬絕谷里的人一樣,也都音訊全無了。」
「據說清音閣損失慘重,進了萬絕谷參與試煉的弟子,門派命燈滅了一半。」
「清音閣都是樂修,體質相對比較柔弱,想來就是因此,才會那麼大損失吧。」
「乾元宗也不逞相讓,損傷也很厲害。說來奇怪,乾元宗不比清音閣,體修劍修眾多,怎麼也會損失這麼厲害,該不會是正好陷落到不得了的陷阱裡面,無人搭救,才會這般慘烈?」
「你們洞虛山也派了弟子參加,這會兒掌門應該也在著急吧。」
「太吾派難道沒有弟子參加?四長老這個時候跑來拜訪掌門,難道是想商議萬絕谷的救援計劃?」
三名太吾派的弟子面面相覷,其中看起來疑似領頭的少年搖搖頭,「這我便不知了。」
「今年太吾派沒有弟子去參加萬絕谷試煉?」
「派了,但領隊的人是大長老。你們掌門不也不急嗎,現在都沒動身去萬絕谷。」
「哪可能什麼事情都勞煩掌門親自處理,帶隊的千仞峰峰主還在那邊。」
司殷眸光微微一動,大長腿上前兩步就走在了艾霜棠旁邊拉起她的手,走到這幾人旁邊,不動聲色的搭訕,「萬絕谷試煉發生什麼了?聽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三名太吾派弟子以及站一起的幾個洞虛山弟子紛紛轉頭看他,其中一人竟然就是凌撥雲。
冷不丁瞧見司殷,叫凌撥雲驚喜了一下,但有外人在場,他完美控制住情緒,沒有泄露出半分。
「這位師兄,我們又見面了。」凌撥雲自然的打招呼,看了看艾霜棠,笑道:「又在和這位小師妹飯後散步嗎?」
「凌師兄你認識這兩位?」旁邊的洞虛山弟子立馬好奇的問。
「見過一面,幫忙帶過路,算不上認識。這位師妹吃飯過後向來喜歡散步,這位師兄都會陪著一起,我後來瞧見過幾次,便記住了。」凌撥雲從善如流的回答,「洞虛山弟子都穿著門派服裝,這位師兄和這位小師妹都沒穿,很容易注意到。」
旁邊的洞虛山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那三個太吾派的弟子一下子反應過來。
「最近來洞虛山拜訪,暫住的客人,難道是瓊華道君和血殺老……咳咳咳,和那位前輩的弟子?」這名弟子脫口而出,差點叫出血殺老祖這個名號,及時改口,生怕自己不注意得罪了司殷這個大煞神,眼底露出後悔和懼意。
領頭的弟子一抬手,把這個弟子攔到了自己身後,對司殷拱手作揖,神色鄭重,一本正經,「在下太吾派弟子師靈玉,見過前輩。」
另外兩名太吾派弟子連忙也跟著拱手作揖,畢恭畢敬。
搞得身邊的幾名洞虛山弟子面面相覷。
師徒三人雖然來洞虛山做客多日,普通弟子可不認識司殷和艾霜棠。
師靈玉與他的兩位師弟立馬反應過來,自然不是普通的太吾派弟子,深知司殷這個大煞神的厲害,不敢得罪他。雖然已經證實他並非濫殺無辜的邪道魔修,血殺老祖是旁人污衊他給的稱號,為了坐實邪魔歪道的身份,現在已經翻身,自然不可以再用這個稱號,否則跟當面挑釁有何區別。
師靈玉暗暗慶幸,師弟反應還算快,沒有叫出整個稱號,後面迅速改口,但該懂的都懂,丹陽城大會才剛剛過去,又被人這麼叫,實在得罪人。
只希望能夠看在師弟有口無心,他們三人態度恭敬的份上,能放過一馬。
「剛才是想叫血殺老什麼?」艾霜棠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