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一個姑娘,她痛了就該獲得安慰,她天生就該被捧在手心,她天生就值得所有偏愛,而他自己連將來走到哪一步都說不準,他憑什麼有「渴望」?!
頃刻崩塌了,僅存的信念。陳鶴予再也受不了,冷目灼灼的睨著一旁的姜西,語氣懶散,問她:「你換個男人不香嗎?」
姜西想也不想說:「不香,誰也沒你香。」
他索性不看她了,冷淡的說:「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說說吧,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打消念頭,只要我能辦到。」
「哦?」姜西忽然得逞一笑,碎步跑到他面前,又是昨晚的姿勢,他坐著,她蹲著。這次有了經驗,她聰明的用手抵住他的膝蓋,蹲得穩穩噹噹。
一人垂眼,一人抬眼,她布滿碎星的雙眸仍舊明亮:「真的嗎,我提什麼都可以嗎?」
大約猜到了她笑容背後的念頭,陳鶴予嘴角一抽:「出賣肉|體的事情我不干。」
「親一下也不干啊?」
「不干。」
「親一下,我以後就不喜歡你了,這樣也不干?」她一副好商好量的表情。
「不干!你覺得我喜歡這樣干?」他把最後一個字念得很重。
「到底是真的不想干,還是嘴上說說不想干?」姜西的聲音突然柔下三分,好笑的問:「哥哥,要不要試試看?」
沒等陳鶴予說什麼,她忽然利落起身,陳鶴予下意識往後一仰,姜西趁機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肩側,到底是低估她的執行力,毫無預兆的一推讓他徹底仰躺在床上,他警覺的起身,姜西已經跪了上來。
先是在身側,可是躺著的人不乖,姜西心一橫,臉一熱,直接跨坐在他腰腹間。
陳鶴予直接愣住,下意識罵了句髒,他咬著牙,耳根早已泛紅,狠狠的看著她,「你瘋了嗎?給我下去!」
姜西不聽,身子已然低了下去,她特有的嗓音低在他耳邊宛若鶯歌軟語:「那到底是真的想我下去呢,還是嘴上說說想我下去?哥哥嘴上能不能有句真話,還是一定要喝點酒才行?要喝酒的話也可以,我馬上去買,但買回來你一定要馬上喝,這樣才能說真話。」
她甜甜的在他耳邊笑了聲,又說,「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睡著以後一直喊我名字啊?知道我被你吵得都沒睡好麼?就這樣『姜西』『姜西』托長音叫個沒完,要不是看你睡得熟,我昨晚就過來親你了。陳鶴予,還說不喜歡我?」
他認命閉上了眼,但咬著牙仍舊執著的說:「我不喜歡。」
「好,口是心非的哥哥。」姜西像哄孩子哄著他,「不喜歡就不喜歡嘛,說不定明天就喜歡了呢。」
說完,她爽快的直起了身,軟軟的細腰一挪,正打算逗逗他。
然後,愣住了。
兩個人的身體均是在同一時間僵住。
陳鶴予閉了會兒眼,緩了口氣,語氣淡然很多,「可以下去了?」
姜西這才後知後覺害羞起來,臉頰滾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你……這我……」
姜西不敢再去看身下男人的臉,視線隨便一掃,一眼掃到了枕頭邊的燈具遙控器。
她慌亂的從陳鶴予身上下來,沒到地上,而是伸直手臂一把勾到了遙控器,嗒嗒嗒在上面一通狂按,狹小房間裡的燈光瞬間滅遍,還是不安心,她直接覺得沒臉見人到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
很久都沒有聲音。
姜西悶在被子裡好一會兒,露出耳朵聽,簡直是錯覺,這樣沉靜的空間,她居然沒聽到陳鶴予任何一點動靜。
悄悄的,姜西把臉從被子裡移了出來,黑暗中眨了會兒眼,手朝著方才陳鶴予的方位摸過去——
驀地,她的手腕被男人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