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給姜西了?」陳鶴予偏頭看了一眼姜西,宴會廳有點熱,她的臉有點紅,額角出了點汗,幾根髮絲粘連著。陳鶴予抽了張紙巾隨手遞給姜西,面上正經的對著燦燦說:「如果只發給了她,那不要緊。」
燦燦:「絕對沒發給別人!」說著,她重新解鎖了手機打開相冊,「照片我刪了哦,西姐你記得保存,我抓拍的角度真的很好!」
姜西笑到沒話說。
邊上幾個人終於散了,大家各自坐下。燦燦一回來,他們這一桌的話題開了新,全被燦燦掌握了聊天的主動權,也就沒有繼續聊陳鶴予的話題。
宴會未開始,姜西喝了口面前陳鶴予給她倒的茶,又摸了摸肚子,扯了扯他的衣尾:「陳鶴予,陪我上廁所。」
陳鶴予點頭:「走。」
客人太多,女士衛生間正在排長隊,有服務生過來引導,說不介意的可以走一旁的樓道下樓去上樓下的衛生間。
今天不止開了一個宴會廳,即使到了樓下也有另一個廳的客人在這裡排隊,不過隊伍的盛況比樓上好太多。多是外國人,金頭髮,藍眼睛,大長腿。
陳鶴予靠在衛生間外的走廊上等姜西。
「hey?」有兩個外國男人路過陳鶴予,一步三回頭又掉頭回來。
「have we t?」其中一個黃頭捲髮,西裝革履的男人驚喜道。
陳鶴予搖了搖頭,用醇正的英式發音說了句rry。
另一個人是法國人,語速飛快的用法語問他:「你是不是cheney chen?」
陳鶴予怔了怔,依舊說rry。他警惕的看了眼衛生間出口的位置,姜西還沒出來,但應該也快了。
法國人不依不饒,始終堅持和他對話,陳鶴予被問得無奈,於是用法語回了他幾句。
另一個是英國人,法語對話他只能聽懂一半,但這一半也夠讓他震撼,他動作誇張的作勢用手虛捧住耳朵,用英文和陳鶴予對話,陳鶴予聽他如此激動熱情,輕鬆笑了下,禮貌性又用英文回應。
兩個外國人得到了回應,終於心滿意足離開。
……
宴會廳這邊。
一桌人等姜西和陳鶴予一走,已經急不可待,果斷切話題,追問燦燦:「小燦燦,你說你在藝術館見過姜西那個男朋友?他在藝術館做什麼的?」
燦燦老實回答。
「講解員?!」
「你逗我呢?!」
整桌人都在唏噓,鄰桌的同事,還有邊上兩桌高中同學桌也紛紛側耳偷聽。
燦燦說:「是講解員啊,西姐家藝術館的講解員都穿紅馬甲,姐夫哥哥也穿了。」
有位女同事聽了,覺得很打破幻想:「我當是——我還以為在藝術館做副館長,居然只是講解員?」
另一位女同事:「幻想破滅了,看人不能光看臉,姜西她怎麼想的?」
又一位女同事:「別操心她啦,人家眾達小公主啦。」
上廁所歸來的鄰桌同事正好聽到了這一桌人在討論姜西的男朋友,一句一句居然都是在嫌姜西找了個藝術館的講解員做男朋友。
於是他悠悠來了句:「不簡單啊,不簡單,我和你們說。」
他手上抹著衛生間裡蹭來的貴婦級品牌護手霜,抹個不停似的雙手交疊一直在抹,借著手上這股高貴的清香,他抬著下巴懟著那桌同事:「我說,你們見過英文法文說的賊6,還被樓下那場國際交流會的兩位大使恭維的小藝術館講解員嗎?姜西這男朋友肯定沒那麼簡單。」
「……」
「……」
這桌同事聽了,除了燦燦,皆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有人聽不下去,給他翻了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