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笑著安慰他:「監控看全一點也好,不止展廳的,後院的也要看。」
「嗯。包括你那天在院子裡喝酒,然後凌晨才從我屋裡出來?」
姜西呆住了。
下一秒,她奪門而出,聲音迴蕩在後院:「馬一達!你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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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館裡出了這檔事,大家本來是想等姜館長回來主持公道再說,哪知老太太當天參加完美術館開業儀式,直接跟著一幫志同道合的藏友飛去外地看展了。
姜西在電話里把這件事轉述給老太太,老太太心疼了好一陣,「鶴予的手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消腫,醫生關照讓他這兩天注意一下。」
「是得注意,你告訴他,讓他手沒好之前什麼都不要幹了,千萬千萬要保護好手,知道嗎?」
姜西在這邊點頭:「知道知道,是骨裂又不是骨折,他又不是靠手吃飯的,瞧你緊張的,怎麼比我還緊張。」
老太太:「……」
老太太:「你說什麼,你緊張什麼?」
姜西:「……」
姜西:「你聽錯了,我沒緊張。」
老太太不在,主持公道這事自然落到了老太太最值得託付的嫡親侄孫女身上。
姜西不負重任,第二天直接把藝術館的律師顧問帶去了警局,見到了那位所謂的「道上的大哥」。
「老街藝術館的吧?人在那。」熟悉的警官向姜西指引。
拘留室里,大哥滿臉橫肉,眼睛細得眯成一條縫,身穿一件黑背心,露出的雙臂至脖間都有青龍刺青,乍一看凶神惡煞,看起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被關了一夜的大哥見到姜西和她身邊穿戴有模有樣的男人,滿臉的不屑:「總算來人了,我說你們至於麼?我是把他打殘了還是怎的?不管你們有事沒事,趕緊放我出去,我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我小妹,叫她別在垃圾堆里找男人了,一破藝術館套紅馬甲的講解員?一個月賺的還沒我妹那修車店一天賺的吧!」
「是嘛,你家小妹修車店的生意真好啊,一天賺的可夠多呀。」
姜西笑容滿面,半點不見昨日聽到消息後的氣憤,她笑盈盈的問著一旁的警官:「他能被關多久?」
「尋釁滋事行為損壞數額沒有到五千元,達不到判刑標準,最多關幾天就回去了。怎麼,你帶著律師來這是?」警官饒有深意。
姜西看了拘留室里的大哥一眼,冷笑了聲,「我今天倒不是來追究他尋釁滋事行為的,我是來報昨天中午裡面這位先生隨身攜帶兇器故意損壞藝術館文物案的。」
這還多虧了陳鶴予昨天的提醒,全套的監控都被姜西包攬了下來。
從大哥進藝術館,托小應叫出了陳鶴予,大哥和陳鶴予兩個人對立站了一會兒,沒多久陳鶴予不耐煩的轉身要走,大哥氣不過,就把背在身後的榔頭亮了出來。
姜西一幀一幀細看,榔頭第一下,打到的是「館長介紹」的招牌,第二下,則是直本著四四方方的玻璃罩中的瓷碗去的。
也正是這一下要敲下去的時候,陳鶴予伸手攔了,榔頭悶聲敲在他的右手手臂,監控中,姜西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也跟著心一揪。
氣死她了!
「大哥眼力價不錯啊,宋朝的青白釉印花芒口碗,我們藝術館唯一一樣文物,是我們藝術館的姜館長07年參與國際拍賣所得的沉船文物,受著國家保護實行指導和監督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們館裡的員工,他好心替你擋下了那一記,否則,你的家人還有你的小妹昨晚可睡不舒坦了。」
「修車店一天賺的錢?」姜西搖了搖頭,上前湊近幾步,她抬手彈彈珠一樣彈了下大哥眼前鐵框,大哥懵得小眼一眨,聽著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