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達突然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西姐昨天是不是來了?她見到鶴予哥了沒?」
「來了,當然見到了。」小應說。
「嘖嘖嘖。」小達頗有深意的感嘆。
小應不解:「你『嘖』什麼?」
小達挑眉道:「應姐,要不要跟我賭一把?我猜西姐不出一個月就會對鶴予哥有所行動。」
「請你不要再叫我應姐了ok?我們同齡,達哥。」小應叮囑完才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也太看得起西姐了吧,西姐從來沒談過戀愛誒,別說戀愛了,她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我覺得不會,絕對不會,鶴予哥長得是好看,但西姐不至於就因為鶴予哥長得帥就一見鍾情吧。退一步說,就算一見鍾情,一個月那也太快了。」
「行,你那麼篤定,那我們賭十個烤豬蹄,一個月後見分曉,看西姐到底會不會追鶴予哥。」
小應奇奇怪怪的看了小達一眼,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易花
不對,是對西姐哪來的自信。
小應:「十個太少了,我賭一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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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藝術館後門的停車場,姜西剛剛停好車,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額角突突跳了兩下,她抬手揉了揉,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大多數時候,姜西不會把車停在這裡,塘東老街的內街與外圍是截然不同的兩片天地,內街是張燈結彩的熱鬧,而外圍是一片被遺忘的野竹林,中間還有幾顆高大參天的古樹,和藝術館的後院的古樹是同一個品種,可生的地方不同,看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每逢夜裡,這裡枝葉晃動,很是陰森。
竹林之外就是這片廢棄的停車場,姜西是因為老街的停車場沒位子了才被逼到這裡來,不過這裡離藝術館更近些,除了要穿過竹林讓她很不情願之外,把車停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快出竹林了姜西還在想,今天午休的時候她跟伍清越聊了會兒天,把陳鶴予來藝術館應聘講解員這件事告訴了伍清越,沒想到伍清越比她還驚訝。姜西又說陳鶴予在老太太面前裝作不認識她,這點伍清越就不驚訝了。
伍清越當時的原話是:「他既然能把工作找到藝術館來,那他在臨州可能真的走投無路了,你姑婆的藝術館不就相當於一個收容所嗎?那幾位退休的講解員阿姨,哪一個家裡人不是病著就是欠著錢的?」
「西妹,你和你這帥哥哥哥絕對是有緣分,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看來是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你母胎lo整整二十五年,所以親自下凡來送桃花來了。」
「只是他身體不太好,不知道那方面……」
姜西看到最後一句,發了個「你可別說了」的兔子表情,結束了對話。
零零散散落下幾片葉子,姜西深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了腐朽的味道,她再次吐氣,眼角餘光卻恍惚看見林子裡有個黑影一閃,發出悉悉嗦嗦的碰撞聲。
姜西忐忑的回頭看了一眼,竹影層層,卻是沒看到人。
砰!
吱呀——
藝術館破舊的黑色老木門毫無預兆的被人從里推開,姜西嚇了一跳,整張臉瞬間就白了,等她看到開門的人,硬生生把即將脫口而出的「我可去他二大爺的」給咽了下去。
「你幹嘛突然開門啊。」姜西以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陳鶴予。
裡面的人看見姜西,竟然毫不意外,相對於姜西的驚訝,他冷靜的不正常。
陳鶴予今天也穿著一件純黑色的短袖t,這回姜西沒有一眼看到小白勾在哪裡,她的第二反應居然是在他上身衣服上尋找……
他右手還扶在門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才點燃不久的煙,配合著他冷淡的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