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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睡到一半,扯開蒙住眼睛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是在郵輪上。
她手臂撐著坐起來,掃了小小的房間一圈,該在的衣物都在,浴室內的燈亮著,浴室的門也開著,望進去也沒看見陳鶴予。
人呢?
她抓了抓頭髮,手撐著往床頭挪想坐好,忽然一陣痛。
「嘶——」姜西眯眼,在緩。簡直又要疼哭了。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床單還是皺的,異色的痕跡也還在。她紅著臉若無其事的重新蓋好被子,摸到了床頭的手機。
居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那陳鶴予去了哪裡。
這麼一艘船,除了這一層樓的住宿,樓上樓下到處是窗,他出去不是找罪受嗎!
姜西一把扯開被子,衝進浴室飛快的換好一身衣服,衣著整齊的人剛踏出浴室的門,旁邊房間門忽然被開了。
開門的人動作輕微,擔心吵到睡著的人,誰料他一進門看見床上是空的,該在好好睡覺的人已經穿好衣服滿臉急切的正打算出來找他。
「你去哪了!」姜西一把把門外的人拉進來,他手裡端著一杯水,姜西顧不上那杯水,關門之後就去看他的眼眶。
如果悄悄吐過,他眼眶一定是紅的。
姜西摸著陳鶴予的臉看了個遍,把他看笑了,他單手拉下她的手:「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醒,醒來就沒看見你,嚇死我了都。」她語速快,最後幾個字出口略顯沙啞。
陳鶴予聽得想笑,抬了下巴示意讓她去床邊坐下,然後把手裡的水遞給她:「問服務生要了杯蜂蜜水,給你潤潤喉。」
姜西:「?」
「嗓子不疼?」
「你這麼晚出去要蜂蜜水,不是顯然在告訴他們我們幹了什麼嗎?」
「我說是我要。」陳鶴予在她身邊敞著腿大咧咧坐下,偏頭看她,笑問:「我們幹什麼了?」
姜西端著杯子,水還是溫的,她坐的端端正正,不給他正臉:「親親。」
「還有。」
「抱抱。」
「嗯,還有?」
姜西抿了口杯子裡的蜂蜜水,憤憤的湊到他面前親他一下:「苟且之事!陳鶴予,經過這一晚,我發現你才是色魔,你憋久了吧,沒見過你這麼瘋的。」
他面不改色:「男人本性,你沒見過而已。」
她在心裡嘟囔,小片子還是看過幾部的。
陳鶴予靠到床頭,看著她喝完被子裡一半的水,過去接下她手裡的杯子,撈她腰過來繼續親她。
她嘴裡很甜,還有未咽下的一口,統統都渡到了他嘴裡,他閉著眼認真吻她,姜西反而有點心不在焉的,怕他要再來一次。
可是那個不夠了。
發現了她不專心,陳鶴予睜眼,忽然就不親了。
「明天幾點下船?」陳鶴予問。
「最早是七點,我們晚一點點也沒事,早上可以在這裡吃早餐。」
他在摸她的頭髮,亂成一團的頭髮,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摸著,他手忽然往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帶你換間房,這裡太小了。」
「啊?」姜西被他拽起來。
直到陳鶴予一手拎著兩個人的行李,另一手牽著她進了這艘郵輪中最大的一間豪華套房之一,姜西還是懵的。
比剛才的房間大上整整三倍,桌子沙發吧檯一應俱全,格調高出不止一點半點。
「不是不能升級房間嗎,你怎麼弄到的,花了多少錢?」
姜西雖然滿臉不可置信,但眼底分明很驚喜。
陳鶴予把兩個人行李包放在門口的置物柜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