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kan醫生也說過,這漫長的等待都是因為他在好起來,一定要耐心等待。
姑婆還是沒有回來,她們的拍攝從福建轉移到廣西,或許要到年後才能結束拍攝。
因為陳鶴予的突然離開,姜戈暑假末尾階段,爸爸媽媽也沒有回來,本打算今年過年父母回來陪她,姜西覺得不好,國內有春節假,姜戈可沒有,父母回來了,姜戈在國外就落單。
姜西臨時決定飛加州和父母弟弟過年。
當姜西風塵僕僕的穿著寬大的白色羽絨服出現在一座帶著花圃的獨棟美式小墅的時候,姜父薑母都以為在做夢。
日思夜想的女兒,近幾年只通過越洋電話聯繫的女兒,居然主動飛來團聚,姜志濱動容的險些哭出來。
即便沒有哭,也在姜西面前失了態,他誤以為是做夢,還同身邊的妻子說,「今年還是回去陪小西過年吧,我這都夢到她第幾回了,心裡太過意不去了。」
姜西開口叫了聲「爸爸」,聲音清甜,笑容靈動,姜志濱肩膀被身邊的妻子一拍,「夢你個大頭鬼,是小西來和我們過年了!」
春假七天,姜西多請了七天,陪父母在國外過了一個不算冷清的年,這些天,她安心的享受父母的寵愛,每天有爸爸媽媽問候早午晚飯,她吃不慣西餐,爸媽兩個人換著花樣的做中餐給她。他們不逛街,連門幾乎都不出,每天都在家裡,十分珍惜難得的團聚時光。
也沒有人再提當年那件事。
十天後,姜西返程。
十餘個小時的飛行,姜西落地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落地報平安,這是父母送別她時說的,飛機上信號不好,姜西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爸媽發消息,國內是深夜,加州是上午,彼岸收到姜西平安落地消息的爸媽終於放下了心,許諾今年夏天姜戈畢業,到時候一起回國團聚。
爸媽快回來了,他們給到的時間是讓姜西能盼得到頭的時間點。
打開陳鶴予那一欄聊天框,他回復仍舊停留在去年的12月。
新的一年已經到了,陳鶴予。姜西在心裡對他說。
已是深夜,姜西沒有著急回臨州,本想在機場附近找家酒店對付過去。人已經在往某品牌酒店接駁車方向走了,忽然還是拖著行李箱轉了個方向,去坐地鐵。
姜西去了國展中心附近她和陳鶴予同住過一晚的酒店,到地詢問前台,連原來那間行政套房都還空著。
價格並不便宜,不過她在住酒店方面向來不心疼,花了四位數的錢訂好了房間,姜西拒絕服務生領路的好意,獨自拖著行李箱坐電梯上樓。
繁華的城市還陷在濃濃的新年氣氛之中,姜西望著熟悉的衛生間門、床、沙發,還有那張她磕到嘴的茶几,一切都是熟悉的存在。
姜西把行李箱放在門口,過去沙發邊坐下,她在上面度過一夜過,喝了點酒,當時一直睡不著,她呆呆望著天花板中央亮了一夜的絢麗大燈,滿心裝滿了陳鶴予,而那時陳鶴予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安然睡著。
姜西回身望那張空落落的床,床鋪整齊,應著春節景象,床幔換成了大紅色。腦海里閃過陳鶴予安睡在那裡的樣子,他進入睡覺總是很規矩,不常抱她,平躺或側臥,看上去非常安靜。
你怎麼樣了……陳鶴予。
深夜,些許有崩潰的前兆,姜西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再去回憶,因為他一定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好好努力著。
一聲清脆的簡訊音忽然打破沉靜的套房,姜西吸了吸鼻子,摸到茶几上的手機查看,一時想不到是誰這麼晚了給自己發消息。
她解鎖,發信人居然是蒲利江。
姜西點開蒲利江發來[圖片]的簡訊,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