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那個公司來問價的消息。」他最近待在祁容這裡,對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越發痴迷了。
祁容打量他一會兒,除了有些虛浮的財運,倒是看不出其他問題來,臉色紅撲撲的,很喜氣。
說了一會兒,許樂就扯到其他話題,祁容也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容藝最近的支富寶發財論愈演愈烈,基本上到了人人如此的情況,並逐漸向著周圍感染。
其實真正有效的也就百分之一的概率,但是除此之外,很多人將各種得錢的理由歸結於此法上,包括在某個群領到一分錢的紅包這種小事。
人云亦云,真真假假已然分不清楚。
這天,祁容跟秦君晏用完中午飯,前往容藝上下午的古琴課。
在一個路口下了車,祁容和徐竹一前一後在紅綠燈前等,人群中他隱約聽見有人討論支富寶的話語聲。
「果然大家都渴望暴富。」祁容不禁跟徐竹感嘆一聲。
徐竹沉默一會兒說:「腳踏實地,突然暴富可能是間諜的誘餌。」
兩人身側有人聽見徐竹的話,轉過身一臉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徐竹一眼。
徐竹巋然不為所動,一身精煉的肌肉配合多年鍛鍊的氣勢,把兩個小姑娘羞紅了臉。
祁容望著一臉又鐵又直的徐竹,和擠擠挨挨偷偷跑了的兩小姑娘,抿唇側過頭,掩下眼中的笑意。
「綠燈了。」徐竹板板正正地跟祁容說,表示可以走了。
人群涌動,兩個方向的人群在一個點聚集,而後擦肩而過。
祁容笑著走,卻在一個瞬間,與一人擦肩而過之時,兀地心中一動。
下意識轉過頭望向走遠的那人,閃神中,他看到如火炬般的財運將那人拱衛成一個金色的火爐,如金子一樣耀眼奪目。
可是,等祁容眼中異象散盡,他卻發現那人一身邋遢,失魂落魄,還有著一頭跟馮正一樣斑白的頭髮。
「誒——」祁容不禁喊了那人一聲,對方卻渾然不覺,直直地走著,一副失魂的模樣。
祁容皺起眉,這大馬路上,車輛繁多,以那人的精神情況,萬一一不小心闖到車輛跟前,豈不是浪費了一條人命?
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祁容轉過身,逆著人流追上去,徐竹也默不作聲跟著。
沒走多遠,祁容追上了那人,想問問他什麼情況,但是一打眼他就愣了下。
眼前他以為是二十多的小伙子的人,一抬頭露出一張十分滄桑的臉,說是四五十都不為過,唯有那雙眼十分清澈,與面相不符,但是此刻也透著一種絕望,並且湊近了,祁容發現此人身上有一道道陰氣繚繞。
見祁容攔住他,這人語氣死氣沉沉地問:「做什麼?」
說完,他根本不想聽祁容說話,直直地向著祁容身後走。
「你……」祁容頓了下,如果按他這個樣子,說不定今日就命喪黃泉了,他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勸譚大影帝的說辭,腦中一轉,在他背後說:「你今日不宜出行,有血光之災。」
「呵。」那人混不在意,輕嗬一聲,揚起頭,滿面自嘲,說:「報應。」
而後他看見祁容確確實實擔心的模樣,悠悠地嘆口氣,無奈說:「我這就回家去,你是容藝的學生吧,快回去吧。萍水相逢,多謝你提醒。」
祁容心下感覺他不太對勁,視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接過徐竹遞過來的紙筆,匆匆幾下寫下了承上堂的地址。
「你如果有事,可以去這裡找我。」
邋邋遢遢、面容滄桑得像有四五十歲的錢亦默默接過祁容遞過來的地址,抿唇道謝。
「早點回去吧,沒有過不了的坎。」祁容勸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