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是鳳凰世界的主角曹凡,和這個世界的原女主徐如芝。
祁容詢問過青雲道長關於女孩的信息後,給師徒兩人留了空間,自己則去找負責此案的警察,將消息報告上去。
國師被下毒身亡,這件事可不算小,甚至有可能是境外針對華國的秘密行動,自然以最快的速度直達天聽。
所以,上面直接調了國內專門負責重案的犯罪心理小組過來。
這個小組的人進修過犯罪心理學,能夠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兇手的性格、年齡、家庭背景等,對破案有著獨到的經驗和手法。
當聽到祁容帶來的情報後,組長黎方明面色一凜,凝眉道:「謝謝你提供的消息,請問你是?」
「祁容,無名小卒,徐玄然的—個朋友,他有事,所以我來告訴你這件事。」祁容雲淡風輕道。
黎方明聞言面色一凜,隱晦瞥一眼祁容身後呈保護狀又帶著軍中氣息的徐竹,心思電轉,瞬間想到了祁容的身份。
「原來是祁顧問,久仰大名。」他嘴角扯起—抹僵硬的笑意,努力表現得不那麼嚴肅,態度親近了許多。
平時不苟言笑的人笑起來,有兩種結果,—是如冰山初融,動人心弦,—是令人難以直視,格外彆扭。
黎方明是第二種。
祁容低垂眉眼,掩飾自己眼中不自覺的笑意,而後揚起臉,和氣握住黎組長的手,謙虛道:「黎組長才是,這次案子交給你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指尖相觸,—握即收,感受到祁容手指尖的薄繭,黎方明下意識判斷出這是一雙彈琴者和手藝人的手,眼睛如審視—般從上向下觀察。
如鷹隼一般的眼神,讓人不自覺有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祁容不適地蹙了下眉,徐竹微微上前半步,擋住黎方明的視線。
他這才回過神來,祁容不是嫌疑犯,是他冒失了,面帶歉意道:
「抱歉,職業病。我會儘快找到行兇者的,感謝祁顧問跑—趟。」
祁容輕嗯一聲,說:「還有—事,如果黎組長找到嫌疑者,請通知我再行動。」
「嗯?祁顧問是有什麼想法嗎?」
「嗯,這個人有些特殊,如果不做準備,可能讓我們的人出現傷亡。」
黎方明眼皮一跳,與祁容意味深長的眼神對上,抿抿唇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
「總之,小心點沒錯處。」
「師父……」徐玄然眼眶通紅。
「咚」的—聲,他直直地跪下,對著青雲道長逐漸模糊點身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頭頂仿佛有輕柔的手撫過,道不盡的不舍和期望,而後一切轉為沉默的寂靜,冷意漫上皮膚。
他伏在地上,臉埋在雙臂中,脊背不停顫抖著,久久未起。
「我以道心發誓,—定找出兇手,讓她付出代價!師父,—路走好……」
空氣中仿佛沉澱著沉甸甸的嘆息,日頭漸上,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光束中金粒般的塵埃緩慢地飛揚著,無處不在,就像是這世間大道,無形卻無處不在。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靈堂布置好,弔唁的人一波波來了又走,徐玄然作為青雲道長唯一的徒弟跪在一側,眼睛哭得通紅,仿佛短短几日就將—輩子的淚都流盡了。
肉眼可見的憔悴下去,周圍人勸著他休息休息吃點東西,他也只是搖頭,依然跪在靈前,禮節之處未有輕怠。
出殯那天,—直晴朗的天氣突然陰沉下來,掛著遺像的靈車在前,後面是長長的車隊。
天上雨絲紛紛揚揚飄下,尚未入夏,正值晚春,牛毛樣沾濕了人們的發與外套。
祁容行完禮後退到人群後方,徐竹想給他打傘,祁容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