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唇,小心試探道:「要說,問題主要在於華娛,他們為什麼跑去推繁星不推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裴晝聽了卻只覺煩躁。
被華娛放棄的事,他怎麼可能到處宣傳?
再美好的初戀,在遭遇生活瑣事,諸多打擊後,也都變成了一地雞毛。
更何況他最近事事不順。
文森和自己的關係找不到金池這個人,前些天便託了裴家的關係,去找金池。
以裴家的勢大,原以為手到擒來,不曾想對方調查了一天,再打回來電話時態度大變,變得顧慮重重起來,只說這事接不了。
還語氣含糊勸他們別找了。
不就是個一無是處,全靠美色撈錢的感情騙子?有什麼不好找的?!
裴晝哪裡肯聽,懷疑是因為小叔對他失望,華娛不再鼎力支持,就連裴家的人也開始落井下石——連找個人,都不盡心盡力了。
這群勢利眼的小人!
各種事情壓在心頭,裴晝想要找到金池的念頭越發強烈,發動這些年自己所有的人脈找人。
這時,久久等不到回應的駱聞希突然道:「阿晝,我們簽的那檔訪談節目,發來消息,說剩下一位嘉賓邀請了繁星。」
見裴晝盯著他不說話,他咬牙,說得更直白了些:「繁星勢頭很不妙,明天的節目……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機會。」
他和裴晝現在一榮俱榮,絕不允許自己成了先前還看不上的繁星腳下的石頭,都顧不得偽裝目的了。
「隨你。」
裴晝卻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連失望的眼神都沒有,一心掛在他那個該死的前任身上,跟入了魔似的。
這段時間駱聞希越來越不安。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定下了明天的訪談節目一事,金池才知道原本定的嘉賓是和裴晝鬧不和的另一個一線藝人,對方昨日突發急病,不得不退出訪談。
訪談那邊正頭禿,一線藝人的檔期哪是這麼好接洽的,剛好今天熱搜鬧得歡,靈機一動,咬牙臨時找了繁星。
金池猶豫片刻,給華娛唯一認識的那檔選秀節目的總負責人打了電話,問是否是她幫了忙。
對方卻道:「不是我,我哪有那麼大能量。」
這事兒越來越神秘了。
金池確信自己不認識什麼資本大佬,他闖蕩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好處,不由把這件事掛在了心上。
這時,他手機忽然響起來了。
裴一打來電話。
「管家讓我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聽說您新曲發布順利,大家特意做了豐盛的晚餐,等著您回來慶祝。」
不知不覺,金池在老宅呆了一個月了。
他對認識的人性子開朗,逢人便笑,老宅里上到老管家,下到僕人廚嫂,沒有不喜歡他的。
哦對了,還有老宅的主人。
想到這裡,金池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電話那頭卻換了人,老管家蒼老的聲音傳來:「池少爺兩天沒回來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
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
金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吃軟不吃硬,這一招,讓他拒絕無力,只能無奈答應了。
一小時後,古堡門前。
在門口磨磨蹭蹭了半天,金池知道自己一抬頭,就能看見頂上天台垂下來的藤蔓,上面還嵌著沾著露珠的艷麗玫瑰花。
紅色的。
就像在他脖子上留了兩天的印記。
金池皮膚薄,又生得白,君子如虞臨淵,那晚被酒精影響,醉酒中,就著那一小塊皮膚,吮吸了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