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策馬而入,魁梧的許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兇猛的氣息,猶如一頭野熊。
他翻身下馬,看到了披著戰甲而來的澹臺玄和墨北客。
拱手道:「西涼許楚,見過北玄王。」
澹臺玄大笑不已,大踏步上千:「久聞西涼猛將許楚,聞名不如見面。」
澹臺玄身邊的墨北客則是沒有說話。
許楚,他自然是熟悉的,畢竟,曾經的墨北客也在西涼輔佐過霸王。
許楚對於墨北客倒是頗有不屑,嗤之以鼻。
即使對方是墨家巨子又何妨。
當初拋棄了霸王,如今,霸王還不是占據了紫金宮,而你墨北客只能在皇城外觀望?
「在下奉項王之名,傳宴函於北玄王……」
「項王偶得金龍璽印,聽聞北玄王也得一枚,特邀北玄王入紫金宮赴宴,也邀北玄王共同賞鑒金龍璽印。」
許楚取出了一份,霸王手書的信件。
信件上,霸王狂野的文字充斥著霸氣。
澹臺玄接過,掃了一眼,仿佛透過著信紙都能看到霸王那肆意張狂的面容。
「本王雖得金龍璽印,但是比起霸王的璽印,猶如螢火與皓月,怕項王會失望,所以……便不去獻醜了。」
澹臺玄很平靜的笑了笑。
他將宴函遞給了墨北客。
墨北客看完,厚重的眼袋不由眯起,仿佛連眼縫都消失不見。
「而且,今日,本王麾下悍將江漓卸甲歸田,本王心中猶自難過,而且,本王今日打算走一趟北洛城……所以,暫時無法赴項王之約了。」
澹臺玄道。
墨北客在一旁眯著眼,笑了笑。
澹臺玄倒是懂得知進退。
霸王這宴會明顯是衝著澹臺玄手中的另一半金龍璽印而去,澹臺玄若是真傻乎乎的去,怕是就走不出帝京了。
墨北客讓澹臺玄什麼都不爭,撤出了帝京,如今,澹臺玄又跑回去,那才叫傻。
許楚有些愣住了。
澹臺玄的意思很明顯,我攤牌了,我不去。
而且,江漓卸甲之事,也讓許楚有些驚異,甚至,澹臺玄還將要去北洛的事情說出來作為推脫之詞,意思已經很直白,倒是讓許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澹臺玄……這麼慘的嗎?
本來就打不過霸王,如今,軍神江漓還卸甲歸田,這等於……大玄國這猛虎,親自斷了一隻爪。
許楚猶豫了半晌。
不過,他畢竟非尋常人。
他抬起頭,看向了澹臺玄,目光微微一眯,坦然笑道:「既然北玄王不往赴宴,那也行……在下回去與項王說清便可,不過……」
「項王偶得金龍璽印是真的歡喜,希望北玄王也能將另一枚璽印借與在下,在下帶回去,霸王賞鑒完,在下親自交還與北玄王,北玄王覺得如何?」
許楚的話,響徹在房間中。
話語在他落下的瞬間,一下子就變得凝滯了起來。
門外。
一位位玄武衛嚴肅的出現,他們腰間的刀鋒白刃徐徐出鞘,仿佛有寒芒倒映在許楚的臉上。
澹臺玄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墨北客則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厚重的眼袋微微抖動著,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楚很平靜,哪怕身處大玄腹地,被數百位玄武衛盯著,他也很坦然,就仿佛一滾刀肉,無所畏懼。
霸王親自派許楚來,顯然也是料到了澹臺玄會拒絕的事情。
否則,霸王只要讓一位侍從亦或者斥候,帶著宴函到原赤便可,根本不用派遣西涼第一猛將。
哪怕霸王勇武無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