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鮮血炸開。
乳白色的浩然劍散去。
周圍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聶長卿的手掌不由落在了握刀的手柄之上,面色萬分凝重。
霸王等人也緊緊的盯著。
深坑中。
孔南飛搖搖晃晃佇立而起,他的儒衫染血,一滴滴的血從口鼻中溢出。
一道雷罰……
讓孔南飛差點扛不住了!
白玉京樓閣之上。
陸番手掌搭在輪椅護手上,第一輪碰撞的結果,不出陸番意料之外。
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甚至,陸番的臉,有些冷肅。
「天鎖,非金丹,乃是我單獨立出的境界,敢走天鎖之道者,自然要承受更強的劫罰,吃更多的痛楚。」
「你既然做出決定要破天鎖,那就要做好承擔失敗的代價。」
陸番徐徐道。
他仿佛在呢喃自語。
孔南飛這麼快速的決定衝擊天鎖境,也很出乎陸番的意料。
是草率麼?
是在小看修行的難度麼?
陸番靠著千刃椅,淡淡的看著,甚至……有些漠然。
哪怕孔南飛真的被雷罰給劈死,他也不會出手。
畢竟,這是孔南飛自找的。
打破規則,自然要付出代價。
二重雷罰是閹割版的三重雷罰,總共三道雷霆,威力削弱了許多。
西山的雪坑中。
孔南飛佇立著,鮮血不斷的滴下。
擋住了!
他沒有死!
周圍觀望的眾人,皆是吐出一口氣。
不少修行人更是流露出低聲的歡呼。
孔南飛那種面對雷罰,毫不畏懼,甚至狂放大笑的態度,仿佛在與命運抗爭似的,讓他們感同身受。
「渡劫成功了麼?」
「不愧是夫子的孫子,果然敢為人先!」
「天下第一位天鎖境修行人,要誕生了麼?」
周圍的修行人皆是驚喜的低聲道。
不過,相比於尋常修行人的驚喜,聶長卿,凝昭等體藏境修行人則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他們的魂魄強度比起尋常修行人要強,他們可以感受的到,那九天之上的醞釀雷池,不僅沒有散去,威勢……反而越來越強了!
這雷罰……不止一道!
凝昭目光閃爍,當初公子渡雷罰,不就是一道就完事了麼?
為什麼……這孔南飛的雷罰,居然不止一道?
是因為孔南飛比公子強麼?
不可能,公子的實力,比孔南飛強太多了。
凝昭很疑惑。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心中釋然了不少。
她看著雲層和雷池,便明白了。
公子當初渡劫,好像是把雷雲都給打散了吧。
雷雲都散了,還哪裡來的繼續雷罰?
孔南飛抹去了嘴邊的鮮血,目光無比的凝重……
雷罰,這便是雷罰……
好強啊!
孔南飛吐出一口氣,他猛地一擺儒衫,揚起頭,盯著劫雲,怡然無懼。
「再來!」
孔南飛低吼。
雷池中醞釀的雷罰,再度落下。
一道筆直的雷電快若閃電。
空氣似乎都瀰漫著燒焦的味道,孔南飛張開嘴,浩然氣匯聚在他的身邊,遙指天穹,誦念詩詞文章。
浩然氣在他身前堆疊,猶如一面盾甲。
然而。
雷霆砸下,浩然氣似乎崩炸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