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天語,儒教首徒……夫子親自來,才將他拔出來。」
景越道。
「為了不讓莫天語死,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西門師兄啊,你要陪伴麼?要陪你說話麼?要的話得早說,你不早說我可能會不知道。」
景越絮絮叨叨。
忽然沒有發現,西門仙芝那一臉的生無可戀。
得知真相的他,眼淚掉了下來。
呂洞玄也是有些同情的看著西門仙芝。
太慘了啊……
「仙芝啊,挑戰公子勇氣可嘉,可你至少也得入了天鎖之後,再來挑戰啊……」
「區區體藏就來挑戰公子,你這不胡鬧麼?」
「華東流那老東西不靠譜,是不是早看你不順眼了,居然讓你來這般胡鬧。」
呂洞玄道。
西門仙芝不想說話。
其實呂洞玄和景越在看到只是被栽種在土地里的西門仙芝,都是鬆了口氣。
被種在土地里,那就代表陸番並沒有打算殺西門仙芝。
否則以公子那脾氣,西門仙芝根本活不過三秒。
「你們很閒?」
驀地。
陸番平靜的聲音從樓閣上傳來。
正在和西門仙芝絮叨的景越陡然從地上蹦起來。
呂洞玄也是搓揉著手,滿臉堆笑。
「這麼久了,尚未誕生出天鎖境修行人,我對你們很失望。」
陸番的語氣,無喜無悲。
可是卻聽的景越心中一緊。
他難道不是公子最看好的崽了?!
「公子,景越心有所悟,這便去試煉塔歷練!」
景越道。
爾後,轉身,景天劍出鞘,化作了驚天劍芒,御劍過湖。
呂洞玄則是笑了笑,也躍上了小舟,飄蕩出去,消失不見。
湖心島上,又變得靜謐了下來。
陸番繼續下棋,微風徐徐。
至於西門仙芝,他也懶得理會,就當湖心島上新添的一處風景線吧。
朝天菊和碧落桃下,西門仙芝一個冒在土地外的腦袋,給人感覺有幾分淒涼。
忽然。
西門仙芝感覺腦袋一重。
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頭頂。
一根尾巴落下,在西門仙芝的眼前不斷的甩動。
小應龍滿是好奇的繞著西門仙芝的腦袋玩耍。
他嘴巴一嘟,「滋」出一道水箭,射在了西門仙芝的臉上。
痛的西門仙芝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他……太慘了。
莫天語……下次見面,刀劍無眼,生死勿論啊!
不過,被埋在土中。
西門仙芝的心忽然安靜了下來。
島上湖風蕩漾,竹林搖曳發出的窸窸窣窣聲,倒是讓他浮躁的心,有幾分寧靜下來。
他望著那樓閣上下棋的閒適而孤寂的身影,超然物外,猶如謫仙,讓西門仙芝有幾分驚嘆。
西門仙芝挑戰陸少主,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雖然有人好奇西門仙芝的下場,不過,西門仙芝入了島,就沒有再出來,或許……走的很安詳吧。
司馬青衫笑著搖了搖頭。
他身邊撐傘的安妙語抿著紅唇,心中有些駭然。
「傳聞陸少主的脾氣非常的糟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安妙語道。
「妙語,此話就不對了,今日陸少主的脾氣已經算溫和了。」
「弱者挑戰強者,本便是對權威的挑釁,哪怕死亡,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