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朕一直感覺到奇怪,那運籌帷幄的大國師,當年敢一人當槍匹馬問訪走百家的儒教諸子,怎麼會輕易的退隱於書閣,原來早就布好了局。」
「早就布好了足以讓西郡和北郡萬劫不復的棋子!」
「局已經布好,如今想要撤局,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
北洛,湖心島。
從應龍龍門內,一道道身影行走而出。
景越背負著景天劍,聶長卿挎著殺豬刀以及手握竹杖的呂木對等人,他們從各郡歸來,回歸到了湖心島。
島上。
頭頂黑鍋的倪玉,看到這些熟悉的身影,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尚在修行的凝昭,身上的氣息也逐漸歸於平穩,徐徐睜開了眼。
倪玉興奮的朝著景越等人招手。
聶長卿一身白衫,跨步而來。
他看向了遠處的凝昭,「不錯啊,快要淬鍊完五藏了……」
他和凝昭的境界差不多,不過,借著之前那一場天地異變,他一舉淬鍊完五藏。
凝昭顯然也是在那次天地異變中領悟了不少。
「聶雙呢?」
聶長卿挎著殺豬刀,掃視了一眼湖心島,臉上的神情逐漸冷肅了起來。
「聶雙與白青鳥去了北郡戰場。」
凝昭道。
「以聶雙如今的實力,去北郡戰場,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機。」
然而,聶長卿的面色卻是變了。
「凝昭,你不知……這次的五胡亂周,並不尋常!」
原本氣定神閒的聶長卿面色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
不過,他還是壓下了心中對聶雙的擔憂,雖然他一直都對聶雙很嚴厲,但是在聶長卿心中,聶雙可是他最寶貴的兒子。
「公子呢?」
不過,聶長卿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急切,詢問道。
「公子出關離開了樓閣,又是登上了湖面,如今濃霧籠罩,看不清公子在湖面做甚。」
頂著黑鍋的倪玉磕了一粒包裹糖衣的聚氣丹,說道。
聶長卿蹙眉,不知道公子到底在做些什麼。
本來他還想詢問公子關於之前那天地異變的情況,現在卻是得先去一趟北郡了。
若是北郡也存在佛僧和金髮男那般的存在,白青鳥和聶雙可未必對付的了。
深吸一口氣,聶長卿卻是顧不得,再入龍門,往北郡趕去。
而景越等人則是面面相覷。
他們顯然也是知曉了事態的嚴重性。
「聶雙可沒有經歷太多的戰鬥,他……可以麼?」
景越也是擔憂的蹙起眉頭。
他有些懊惱。
早知道在臨行前就告誡聶雙,若是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得先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湖上舟船蕩漾。
呂洞玄和陸長空也紛紛乘舟而來。
上了島,卻是發現眾人皆是齊聚。
陸番仍舊在濃霧中閉關,他們闖不入濃霧之內,只能站在島上觀望著。
陸長空看到了歸來的景越等人。
關心的詢問各自戰場中的情況。
景越抱著景天劍,趕忙將他在南郡戰場中大殺四方的事情,訴說了出來。
戰爭的殘酷,在他唾沫橫飛的描述下,陸長空心中也是有了個印象。
當得知戰場中居然出現了能夠生出土刺的敵人的時候。
陸長空等人都是面色微變。
「南蠻之中也出了得仙緣之輩麼?」
「或許,番兒止戰三個月的目的便是因為這些五胡的得仙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