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初入宗師的侍女?
「陸少主,什麼意思?」
韓連笑的語氣有些冰冷和惱意。
「聒噪。」
陸番擺了擺手。
「凝姐,弄他。」
嗡……
陸番話語落下,劍吟瞬間炸響,凝昭動了,氣丹內的兩縷靈氣驟然涌動,猶如烘爐燃燒似的。
雨幕都仿佛被切開。
劍光如切開黑夜的閃電,直逼韓連笑。
韓連笑斗笠上的雨水也不斷的落下,他沒有理會凝昭,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陸番。
「宗師為婢,陸長空的手筆果然非凡。」
「這婢女倒是有點門道,北洛城下,劍壓四宗師……」
韓連笑臉上的陰沉消失了,重新笑起,笑的如沐春風。
他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木笛。
「陸公子……你非宗師,對宗師的實力可能存在誤解,對於諸子百家宗師的神秘和強大,更是一無所知。」
「你這婢女,氣血雖然古怪,但……並不能成為你狂傲驕縱的資本。」
咔擦。
韓連笑的木笛陡然甩出。
與凝昭的劍尖碰觸在一起。
下一刻,凝昭心頭一顫,瞳孔緊縮。
木笛陡然分叉。
與劍尖碰撞處,居然分叉出了密密麻麻的木條,木條順著劍尖纏繞了上去,居然束縛鎖住了凝昭渾身上下的關節。
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凝昭的傘跌落,雨水澆透了她的身軀。
「比起戰鬥經驗,你這不過一響宗師的婢女……還差的遠。」
韓連笑淡淡道。
他背負著手,不理會被他束縛住的凝昭。
一響宗師,短時間內根本難以掙脫開他這拜託機關家特意打造的機關木笛鎖。
腳步踩下,雨水濺起二尺。
他目光鎖定陸番,一步一步行走而來,他傲然,他冷漠,他仿佛高高在上,審判陸番生死的神魔。
聶長卿揚起殺豬刀。
然而,韓連笑氣血連震,一掌輕描淡寫的拍出,打的聶長卿殺豬刀高高飛出去。
韓連笑沒有理會猶如爛人的聶長卿。
手筋被挑,氣血沉寂。
曾經的一代宗師刀客,淪落到不及一流武人。
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韓連笑邊走,邊笑。
「大雨,窄巷,殺人夜。」
「天時,地利,有人和。」
「這麼好的條件,我若是殺你,神不知,鬼不覺。」
「若是不殺你,都對不起老天。」
韓連笑的語氣越發的森然,到最後,更是充斥著滔天殺機。
「再次自我介紹,韓連笑,道宗第九,五響宗師。」
嘭!
韓連笑驟然踩下。
積水炸起七尺,猶如滂沱大雨。
伊月面色驟變,她抓住腰間的長鞭,擋在陸番身前。
然而。
韓連笑一掌拍出,拍在雨滴上,無數雨滴打中伊月,使得伊月吐血倒飛而出。
既然決定殺陸番。
韓連笑就沒有再猶豫。
他乃是江湖人,而陸番,北洛城城主之子,乃廟堂人。
一旦下殺手,他便沒有回頭路。
不能留下任何的蹤跡和證據。
如今的大周,雖然亂成一鍋粥,不過,儒教國師還在,大周對諸子百家的威懾就依舊在!
「死!」
韓連笑直視唇紅齒白坐在輪椅上的陸番。
在他眼中,陸番真是可憐,有腿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