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削過的陳府私軍,就更不是精銳的北洛鐵血軍的對手了,很快就被斬殺一空。
當然,守軍一方也出現了傷亡。
園林的空氣中,都流淌著鮮血的味道。
陸番坐在輪椅上,忽然抬起頭。
遠處。
陳府大堂中。
一道人影拎著酒杯緩緩走出。
正是那匣藏四劍的劍客景越。
一位劍派一流武人,身上傷口密布,渾身是血,爬到了景越之前。
眼眸中帶著不甘,最終咽氣倒在了地上。
景越嘆了一聲。
手中的酒杯一抖,被他拋了起來。
酒液揚灑。
在夕陽下,映照晶瑩。
爾後,景越兩指在劍匣尾部從下往上一抹,一柄劍出鞘,鏗鏘劍吟之聲綿延不絕。
體內氣血六響爆發。
劍光如炬,抽在了青瓷酒杯之上。
遠處。
聶長卿握著殺豬刀,凝重跨步,擋在陸番身前。
六響宗師劍客……
他微微吐出一口氣,殺豬刀握的越發的緊了。
忽然。
他的目光一滯。
卻見,那爆發六響氣血的宗師劍客景越,一劍抽在腳下地面,劍身彎曲,猛地一彈。
便帶著景越的身軀越上了屋頂,沿著磚瓦屋頂,疾馳奔走。
看著那在夕陽下飛速逃離的背影。
陸番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這一幕,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第三十九章 劍叩入城,最後的掙扎
景越很憋屈。
身為劍派七俠之一,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他也不想逃,若是能夠等到劍派七俠的到來,他肯定敢回身一戰,可是……等不到啊!
如果有劍心劍意一說,他很有可能早已經劍心糜爛,劍意崩潰成渣。
不過,他無悔。
活著難道……不好嗎?
腳掌踩下,氣血爆棚,背負黃梨木劍匣在屋頂上狂奔,飛越之間,遠離陳府那是非之地。
身為六響宗師劍客,他要走,除非陸番真的狠了心的要留他。
他賭對了,陸番這一次也跟上一次一樣,沒有留他的想法。
飛掠了七八個屋頂。
忽然。
景越心頭一凜,作為劍派七俠之一,他實力還是有的,身軀原地高速旋轉起來,黑袍翻飛。
身軀橫側旋轉三圈,腳掌穩當的砸落在屋頂上,踩碎了一塊黑瓦。
在他的面前。
有一道曼妙身影攔住了他。
殘陽如血,映照著白色的長裙,飄揚若仙。
三千青絲鋪散,眉眼如畫。
這是一個極美的,宛若畫中走出的人兒。
飄揚的氣流,更是讓這人兒,多了一縷仙意,像是天上的謫仙似的。
凝昭凝重的看著景越,靈氣調動了起來。
她雙手無劍,畢竟蟬翼劍在陸番輪椅的把手裡。
「公子在陳府,你從陳府來……」
凝昭長長的睫毛在夕陽下,似乎都散發著光。
她處理完了湖心島的事情,剛上島,就聽聞陸番在大開殺戒,所以,急忙趕過來。
卻正好遇到了逃跑的景越。
「你背負黃梨木劍匣,便是劍派人,公子要讓北洛城中無劍派……所以,你不能走。」
凝昭紅唇輕啟,淡淡道。
「陸少主的婢女麼?」
景越認得凝昭,所以他很凝重。
「你不是我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