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南飛的話語說完。
趙闊的面色頓時湧現一抹潮紅。
他攥緊了拳頭。
從未與他爭,話句話說,便是根本沒有將他當做對手。
這是赤裸裸的無視。
他沒有再說什麼,拂袖離去。
他會用行動讓孔修明白,他這一次的拒絕,是多麼的愚昧。
……
北洛湖心島。
呂洞玄身軀劇烈的顫動。
兩道豎匾,仿佛對著他釋放出了巨大無匹的壓力。
輪椅上,陸番恍然未覺,讓倪玉推著他上了樓閣二層,行至露台前,倚欄聽風。
呂木對站在遠處,神色複雜。
他的身邊,那背著琵琶的少女臉上流露出憂色。
「呂老他沒事吧?」
「會不會有危險?」
少女茗月道。
呂木對看了少女一眼,擺了擺手:「不會有事,甚至有大機緣。」
白玉京樓閣前的豎匾,蘊含大機緣,可以讓人心神通達,領悟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時間逐漸流逝。
呂洞玄像是坐化了似的。
一坐便是半日時間。
樓閣上,陸番喝了幾杯酒,取出棋盤,落子擺盤山河局。
心神涌動之間,順便觀望下帝京中所發生的情況。
以及……布置養龍地。
帝京中的情況,陸番倒沒有多擔憂,凝昭、伊月、聶長卿三人出手,基本上在帝京中無人能阻,除非出動十萬大軍,否則都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視線跳動,落在了帝京深處。
皇宮園林中。
宇文秀持黑蛟立於一片碧波水潭中。
黑蛟纏繞在宇文秀的手臂上,爾後,鑽入水潭,潭中游魚萬千,在黑蛟進入的瞬間,紛紛惶恐的避讓開來。
陸番心神涌動,抬起手,持一縷靈氣,悠然點下。
帝宮養龍地,確定。
忽的。
陸番收回了心神,眉宇微微一挑。
樓閣下。
呂洞玄惺忪睜開了眼,他脖子上的大金鍊條似乎越發的燦爛了,他的情緒,複雜而難明,最後搓了搓手,化作悠然一聲嘆……這次天機家被收編,不虧。
而陸番注意的,卻並不是呂洞玄。
持青銅酒杯,陸番倚欄,風吹拂著他的髮鬢。
望著夕陽波瀾下的北洛湖。
那兒……
有人乘船來,也有人……踏浪來。
……
北洛城下。
陸長空佇立城樓,羅岳一身戎裝跟在他的身邊。
一匹黑馬從平原盡頭奔馳而至,出現在城下。
黑馬上之人,裹一身寬大黑袍,帶著斗笠,看不清模樣。
但是那魁梧的身軀,給人極強大的壓迫感。
「在下,特地前來拜訪北洛陸少主,請陸城主行個方便。」
黑袍人拉扯著黑馬韁繩,道。
城樓上,陸長空目光深邃。
「城主,此人……很恐怖。」羅岳道,只是看著那黑袍人,便感覺到如山般的壓力。
陸長空身為修行人,感覺更加的敏銳。
樓下之人……
同樣是修行人,而且修為極高的那種。
「閣下何人,自何處來?」
陸長空問道,他的手搭在了腰間挎刀上,氣丹中靈氣調動,整個人仿佛甦醒的雄獅。
在聚氣丹的幫助下,陸長空如今跨入了五段氣丹境。
修行人的威勢也極強。
城樓下。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