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圖炸入了湖水中。
謝運靈踏著湖水陣圖,飛速迸射上島。
公輸羽看著動身的謝運靈和華東流,眼眸波動,機關家擅長的是機關獸,不過,除了機關獸外,機關家最擅長缺是暗器製作。
機關獸對於陸番是沒有用的,因而,公輸羽這一次打算拿出壓箱底的暗器。
嘭!
他取過了孤舟的船篙。
猛地甩出,身軀佇立船篙劃出,朝著岸上飛馳而去。
而他那宛若金屬鑄造的手臂猛地攥緊,有鏗鏘之聲,再不斷的響徹而出。
咔擦咔擦……
搓揉之間,散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湖水都泛起了波紋。
公輸羽卻是認真無比,一絲不苟。
終於。
雙手搓揉間,一朵金屬花骨朵在他的手中浮現而出。
美麗的花紋,就像是世間最美麗的毒藥,深深的吸引著人的眼球。
「機關家……暗器之首,暴雨梨花。」
沙啞中帶著幾分激動的情緒縈繞在北洛湖。
孤舟上。
呂洞玄盤坐著,他的白衫被雨水所浸透,白髮被雨淋的黏在了額頭上。
他的臉上帶著笑和懷緬。
隱隱之間,他仿佛看到了數十年前的四人,那時候的他只是個毛頭小子,青澀稚嫩。
那時候的謝運靈還是自卑的小道士。
劍聖華東流只是一個背負三匣初下終南的劍俠。
那時候的他們曾並肩作戰過,在天下武林攪動風雲,戰出赫赫威名。
而如今,數十年光陰如梭。
早已經成為百家諸子的他們,再度聚首,為時代的落幕進行最後一戰。
呂洞玄目光陡然一凝,失去了以往那種暴發富的憨笑。
他認真,他嚴肅。
「公子……得罪了。」
呂洞玄呢喃。
下一刻。
手搭在了脖子間的大金鍊子上。
金鍊子驟然脫落,化作了七個金筒。
氣血迸發,靈氣涌動之間,七個金筒居然漂浮在了空中。
「以我之推演,戰。」
呂洞玄喝道。
雙掌猛地往前一推,七個懸浮的金筒開始瘋狂的轉動,「嗡嗡嗡」之聲響徹不絕。
謝運靈、華東流、公輸羽三人皆是一震,聽到了呂洞玄的話語。
「老謝,東北三十。」
「老華,劍指正中!」
「公輸,西南三十六!」
「我為爾等抗住靈壓,爾等只有一擊的機會!」
呂洞玄暴喝出聲。
爾後,雙掌猛地向外展開。
七個金筒轉動之間,越發的刺耳。
湖心島上。
呂木對情緒複雜,景越看著那正中踏水而來的身影,抿著嘴唇。
倪玉、伊月、白青鳥等人臉上雖然帶著好奇,卻並沒有太過的激動。
茗月端坐青石,酥手落琵琶,伴隨著急促的雨聲,彈奏聲響,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他們都沒有出手。
哪怕是體藏境的凝昭也沒有動手。
只是安靜的給陸番撐傘。
白玉京樓閣二樓。
陸番靠著銀色輪椅,手中持一顆黑子。
望著那從三個方向襲來的三人,面色如常,輕輕落子。
啪嗒。
恐怖的靈壓驟然釋放!
轟!
仿佛風暴一般,以陸番的身軀為中心四散開來。
陸番沒有施展鍊氣三層的靈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