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雲嚇的臉色蒼白。
死物兵俑突然殺人,這等詭異,自然會嚇到他們。
因為混亂,無法集結成為一股力量對抗兵俑,所以死傷有些慘重。
守候在外面的唐顯生看著一位位渾身沾染鮮血的南郡士卒,滿臉驚慌的逃出龍門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三弟,怎麼辦?」
秘境內,唐白雲一身戎裝,面上帶著驚慌,趕忙與唐一墨拉關係。
雖然他看不起唐一墨,也羨慕嫉妒恨唐一墨得仙緣。
可如今時刻,修行人唐一墨,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唐一墨瞥了唐白雲一眼。
他運轉功法,身軀瞬間爆射而出,與一尊兵俑酣戰。
數招之後,一拳將兵俑打的爆碎,一縷靈氣湧入其體內,讓唐一墨微微發怔。
「這些兵俑便是仙緣,殺兵俑,可得靈氣入體。」
唐一墨冷漠的拋下了一句話,便如猛虎般沖入了兵俑中。
他開始轟殺兵俑,匯聚靈氣。
他若是想要衝破第二脈,需要凝聚足夠的靈氣方可有機會衝破。
唐白雲聽明白了唐一墨的話語後,稍稍有些猶豫。
揮手下令,讓五千兵穩定下來,開始集結成軍陣對付兵俑。
唐白雲作為唐顯生的大兒子,未來唐府的繼承人,魄力還是有的。
當一尊兵俑被碾碎,唐白雲抓住機會,一劍抽出,抽爆了兵俑的腦袋。
靈氣灌入他的體內後。
唐白雲目光頓時一亮!
仙緣?!
當真是仙緣!
唐白雲欣喜若狂,繼續下令,以人命堆壓兵俑,而他則躲在後面補刀,獲取靈氣。
龍門之後,血流成河,南郡五千兵死傷無數,鮮血濃郁到散不開。
……
安靜的睡了一夜。
當天空的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聶長卿便睜開了眼。
眼眸中再無睡意,清明的仿佛剛剛經過雨水沖刷的碧藍天空。
聶長卿沒有著急,他起身,洗漱之後,收拾好包裹。
取了布帛,認認真真的將殺豬刀擦拭了一遍,爾後,方是披上了白色長衫,背著包裹走出了房間,將客棧的門關好。
除了腰間別著的殺豬刀顯得有幾分突兀之外。
聶長卿渾然就像是一位充滿故事的要遠遊的書生。
小二打著哈欠在打掃桌椅衛生。
看到聶長卿下樓,眼睛頓時一亮,熱情的與聶長卿打了個招呼。
「公子,昨日的書信都送上了道宗。」
小二道。
「先生這是準備去天盪山道宗?」
小二肩膀上披著白布,笑道。
聶長卿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
南江城的長街上,天尚未大亮,還有幾分朦朧。
「先生此去道宗作甚?找親戚麼?」
「天還有些黑,路上可要小心些啊……」
小二道。
出了客棧的聶長卿,身軀微微一頓,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尚有些昏暗的夜色下。
小二便看到聶長卿的身影徐徐邁步,消失在了南江城的朦朧街道。
當掙脫束縛的太陽躍出地平線,緩緩攀上了高空之時。
天盪山山腳下。
聶長卿一席白衫,抱著殺豬刀停下了腳步。
抬起頭,望著從天盪山山腳一直蔓延到山頂的古老石階,緩緩閉上了眼眸,微風徐徐吹拂。
盪起了他的髮絲。
隱隱間,他回想起了五年前,奔走在古老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