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仙宮,縈繞三人鼻尖的,是濃郁的血腥。
仙宮五里外,屍橫遍野,血染了黃沙。
「定有人被貪婪蒙蔽了眼。」
李三思握著木劍,搖頭嘆了口氣。
他們不傻,墨守歸逃出了仙宮,暴露了鍊氣士仙丹之事,引起外界留守者的貪婪。
因而,白玉京門徒凝昭和聶長卿面對諸多貪婪留守軍隊。
兩人白袍白裙,殺了個天昏地暗,血流遍野。
……
夕陽西下。
孤舟晃晃蕩盪。
抵岸後,凝昭和聶長卿從孤舟上一躍而下,兩人白袍染血,眼神仿佛都帶著煞氣。
遠處。
引起入體的刺客墨六七徐徐睜眼,望著渾身是血的兩人,神經不由緊繃。
這滿身鮮血,這駭人殺氣,難不成是從千軍萬馬中衝殺出來?
聶雙和倪玉在遠處,有些害怕的望著凝昭和聶長卿。
兩人倒是很坦然,抹去了臉上的血跡,抬起頭,望向白玉京樓閣露台。
樓閣上,陸番的面容在木欄後浮現。
聶長卿和凝昭上了樓閣。
渾身是血的他們站立在陸番的面前。
「公子。」
兩人垂首,道。
「怎弄得這般狼狽?」
陸番的輪椅自動轉向,對著凝昭和聶長卿,微微挑眉。
「上古鍊氣士的凝丹,我們取得了,可在歸來時,出了一些意外。」
聶長卿開口道。
「有人暴露了你們得到凝丹之事?」
陸番靠在輪椅上,肘子搭著輪椅護手,撐著下巴,眼帘微抬,淡淡道。
「是。」
聶長卿頷首。
凝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那人呢?」
「斬了一臂,被救走了。」
「奴婢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抿嘴的凝昭,開口。
陸番卻是擺了擺手。
「公子我脾氣那麼好,像動不動就說責罰的人?」
「逃了便逃了,下次遇到,殺了便是。」
夕陽照耀下,映照著陸番的肌膚,散發著通紅。
「喏。」
凝昭和聶長卿心中鬆了一口氣。
爾後,凝昭取出凝丹,小心翼翼的剝開包裹外面的布娟,遞給了陸番。
陸番接過,輕輕拋了拋。
「上古鍊氣士是仙人布置在臥龍嶺秘境中的主宰,想要取得凝丹,其實並不容易,必須要是親手殺死主宰之人才能得到凝丹。」
「不過,這鍊氣士是自爆而亡,他的凝丹便是誰都可取。」
「你們以後闖秘境,遇到這等主宰,可要注意,莫被他人撿漏了。」
陸番徐徐道。
聶長卿和凝昭聞言一愣,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世間還有這等不可思議之事?
「涉及到『仙』,不可思議的事多著呢。」陸番輕笑。
「我說過,與仙斗……其樂無窮,這裡面的樂趣,你們體會不到。」
陸番笑的很意味深長。
「凝姐,你如今丹田容納九縷靈氣,無法再繼續容納,便是氣丹境圓滿,你可以嘗試凝丹……這顆凝丹,你拿去研究,也可嘗試煉化其中的靈氣。」
陸番道。
凝丹拋給了凝昭。
凝昭接過,宛如滾燙山芋,染著血的臉上微微緊張和愕然。
「公子,這般珍貴之物……」
「對你們而言很珍貴,對公子我而言,卻沒什麼大用。」
陸番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