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湖上。
陸番髮絲飄搖,看著漂浮而起,相當於黑鍋直徑大小的位面本源,伸出手……手掌附著在了其上。
嗡……
奇異的波動開始涌動。
白玉京的頂端,雲層破開,化作了旋渦狀,像是一個倒掛的漏斗。
天地間,隱隱約約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
南郡。
南晉城外,細雨綿綿。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
戰場的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景越白衫不染血,握著景天劍朝著蠻人大軍中揮刺。
一刺,刺出劍氣匹練數百米,將不少蠻人給刺的肉身崩潰,身受重傷。
在這般劍刺之下,景越感覺自己的劍意似乎都凝練了不少。
遠處。
劍聖華東流看著景越的劍刺,眼眸微微一亮。
劍招化繁從簡,換璞歸真或許才是劍道的本質,一刺,一揮,一掃其實想要做好卻是極難。
沒有想到,景越居然能夠悟到這一層。
華東流自然看的出景越的目的是什麼,景越想要凝練劍意,就像是他的東流劍意一般,一劍出,猶如奔騰江水向東流,裹挾著東流威勢,擁有千鈞之力。
而為了領悟出這東流劍意,華東流足足花費了三十年。
華東流從城牆上飛越而下。
他抽出了「朝菊」,猛地一揮,無數的劍影在劍身周圍匯聚,下一刻,猶如流水,浩浩蕩蕩的衝擊而出。
華東流落地,落在了景越身邊。
「參悟劍意要存心中一股氣,你要明白心中所想要的是什麼,你的劍……想要的是什麼。」
華東流道。
「劍有意,明白了劍的意,便可一鼓作氣凝出劍意。」
華東流看向了景越,笑道。
「如今的時代不同了,靈氣的出現,讓劍有靈,變得更容易凝練劍意……你用心體會。」
景越點頭,握著景天劍。
徐徐閉上了眼,氣丹中的靈氣在涌動,在醞釀。
華東流沒有說話,握著劍便衝殺了出去。
他們雖然屬於江湖草莽,但是……天下不僅僅只是朝堂的天下,他們這些江湖草莽也是天下的重要組成部分。
蠻夷來犯,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南郡的戰鬥在諸方來援之後,占據了巨大的優勢,蠻夷開始敗退。
唐一墨開了第二脈後,更是猶如瘋魔,大殺四方。
那些詭異的黑袍祭祀全部被唐一墨抹殺。
密林中。
似乎有地面在轟鳴的聲音響徹。
那道魁梧的身影,從密林深處出現。
他腳下的土地在不斷的蠕動推動著他前行。
唐一墨身軀陡然緊繃起來,在這人出現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白玉京的修行人麼?」
這魁梧的漢子,裹著黑袍,動作卻很輕柔優雅。
他瞥了一眼遠處的景越,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唐一墨的身上。
「你煉的是魔功,墮入魔道,乃是罪惡。」
黑袍人十指交叉抵在胸前,像是一位優雅的儒士。
不過,那魁梧的身軀倒是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
唐一墨可沒有廢話。
渾身赤紅,青筋似乎都浮到了他的體表之外。
整個人猶如狂魔,瞬間爆射,腳下的地面都被踩踏的凹陷龜裂。
這大漢定是操控蠻夷發動攻伐引起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只要殺了這罪魁禍首,蠻夷便會退。
「真是暴躁。」
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