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72頁 (1 / 2)

許久許久,凌驍才徹底消化平歌的話,一字一句問道:「你可知,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敢對我說這些,有什麼代價?」

平歌徑直看他,眼神雖冷,卻異常堅毅,「平歌知道。」

凌驍收手握成拳頭,死死瞪著他,仿佛要從他臉上剜下一片肉,「所以,你選刀,還是藥?」

凌驍的規矩,凡背叛者,必死無疑。而死法有二,一是以刀自刎,二是服吞鴆毒。

凌驍對平歌有恩,平歌替他賣了十年的命,沾上的命債數不勝數。如今背了他的命令,毅然走上決絕這條路,也是要照規矩來的。

平歌沒有思量太久,唇畔竟勾出兩絲解脫的笑意,薄唇間突出一個字:

「藥。」

他拿了十年的刀,自己也倦了。臨了時,也該換個別的。

鴆毒的藥瓶子很小,細長形狀,是用上好的白玉燒的,上頭塞了個紅色的瓶塞。

平歌那時的眼神十分平淡,是視死如歸,了無生氣的眼神。一如他如今被邵慕白擒拿,縮在角落裡的眼神一模一樣。

邵慕白想不明白,平歌這一前一後,並未受過背叛。反而是他,身為殺手選擇背叛使命,對楚幽下不去手。

但之前平歌又千真萬確交代了,他修煉法術殺的第一個人是楚幽,而不是凌驍。故而,邵慕白猜想,平歌是不會死在這兒的。

果然,在平歌打開瓶塞,準備吞下鴆毒時。凌驍在最後一刻打翻了藥瓶子,劇烈的毒藥在地上留下一塊黑色的痕跡。

平歌恍惚了一下,錯愕著看他,「主子?」

凌驍猛然轉身,背朝著他,發出一聲如受傷雄師的嘶吼:「滾!」

他死死瞪著蠟黃窗紙,眼珠快要從眼眶爆裂而出。整個人都在顫抖,每一寸皮膚都緊緊繃著,如寒鐵一般僵硬。

平歌一時心緒蕪雜,凌驍是個狠心的,往前他瞞著自己,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褪他衣衫,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但如今,到了生死關頭,凌驍卻又狠不下心來,衣袖一揮,打翻了鴆毒。

心中感慨萬千,最終化作一個貼地的磕頭,他的殺手生涯,便真正畫了句號。

被他趕走了,是真自由了,如脫了線的紙鳶,可飛去天涯海角。

他日後想起這一幕,總是自嘲著感嘆。他愛上的第一個人,為了復仇不惜踐踏他的性命和尊嚴。而愛上的第二個人,卻對他溫柔到了極點。

看似,溫柔到了極點。

離開冰冷的殺手組織,他想,紙鳶的線斷了,他終是能與楚幽相守。

卻沒想到,牽製紙鳶的,除了線繩,還有風。

楚幽出門的第二日,平歌誤打誤撞進了一間極其隱蔽,幾乎無人發現的屋子。

裡面掛了許多畫像,每一幅都有正常人那般身長,用一根很長的繩子懸掛在樑上,披垂下來,剛好能將畫中人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

他覺得畫中人的身子眼熟,便一步一步走近,借著燭光看人。

阿端風急火燎地追上來,焦慮萬分道:「主子您怎的到這兒來了!快隨阿端回去罷!」

平歌卻似乎沒聽到他的叫喚,痴愣愣望著其中一張畫卷,徐徐走近——畫中人芝蘭玉樹,風流絕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他平歌一輩子都不可及的儒雅。

平歌呆呆看著,眼神落到左下角的配字。

「此生摯愛遺世平芝?」

平芝?

「誰是平芝?」他盯著那刺眼的幾個字,沒有挪開眼睛。

其實這篇文的定位很難,說虐吧,主cp又甜得齁人,說甜吧,副cp又虐得扎心,就,也說不清甜虐。

只能說,每個人都曾在有限的生命里擁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這份愛讓他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