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緊張許久的燭陰終於鬆開了掐著玄武脖子的手。
玄武「……」大概沒有人比他剛剛更緊張了,然而燭陰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玄武再次被「邀請」到營地做客,除非圖澤醒過來,不然怕是無法離開了。
返回營地時,翠華和吳啟正要出去找他們,看到燭陰抱著一個毛糰子回來都十分吃驚。
「發生了什麼事?」翠華想要查看圖澤的情況,糰子卻直接被燭陰一下子揣進了懷裡,翠華默默收回了手,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那是兔兔嗎?怎麼變成這樣了。」吳啟好奇詢問,卻換來燭陰的警告。
「從現在開始到兔兔醒來,你都不許說話。」燭陰生怕發生什麼意外,揣著兔子遠離吳啟。
吳啟「……」
從燭陰那得不到答案,兩人便將目光轉向了小六,小七,以及陌生的一臉不高興的玄武。鮫人們也發現異常,湊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呀呀呀呀……」小六向眾人解釋,眾人頓時頭疼將目光轉移到小七身上。
小七會意,開始平靜闡述事情經過,「主人想吃玄武湯,但是玄武啟靈明智了。」
玄武?
「主人想吃鍾髮根生發,但是吃多了發瘋,還停不下來。」
翠華和吳啟?
「主人想給小六打蝴蝶結,我給黑鰻打了蝴蝶結。」
小六「呀?」
小七卷著眼睛又想了想,覺得沒什麼要補充的了,於是點點頭,「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們聽明白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一臉困惑。
小七卻誤認為眾人都聽明白了,畢竟自己講述的很清楚,於是慢悠悠地說道,「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就去種草了。」
說完,一邊愉悅晃著眼睛,一邊慢悠悠向著營地周邊而去,路過鮫人的帳篷,發現營帳外面掛著兩根裝飾繩子,於是飛速用眼睛將其打了個蝴蝶結,一路走過去,路邊的營帳盡數都被打上了蝴蝶結。
翠華和吳啟「……」
良久的沉默讓鮫人們有些慌,「怎麼了?」
翠華立刻安撫鮫人,「沒事,小七給你的帳篷做了下裝飾。」
「真的嗎?海蝸牛果然可愛又貼心。」鮫人們倍感喜悅,有些已經迫不及待摸索回帳篷,想要檢查小七做的裝飾。
小七顯然不是一個好的講述者,翠華和吳啟誰也沒聽明白髮生了什麼,好在最終還是玄武將事情從頭講述了一遍,除了在講到圖澤長得一點也不像兔子這一點,雙方略有爭執,其他都很完美。
吳啟點點,「原來是這樣,兔兔沒事就好。」
翠華也放下心來,「不知道長毛兔人形是什麼樣的?」
玄武,「所以玄武湯到底是什麼意思?」
吳啟和翠華「……」
誠實的小六呀呀呀解釋,可惜無人聽懂。
圖澤醒的比預想中還要晚,第二天清晨,兔子才在被熱得滿頭大汗中醒來,迷迷糊糊從燭陰衣襟口探出頭,伸爪扒拉了一下前方的障礙,但是怎麼撥弄都在眼前,兔子不滿地哼唧,「竹蔭,你頭髮擋到我了。」
自己的頭髮明明都在腦後,怎麼擋兔子了?燭陰疑惑低頭,發現是還沒徹底清醒的兔子正在扒拉長長的兔毛。那副用胖爪不斷揮舞的呆萌模樣頓時讓燭陰大呼可愛,然而壞心眼的龍見兔子無事,咧嘴一笑,「哦,那你給我薅掉吧。」
圖澤聽此大怒,這傢伙也太有恃無恐了,以為兔子不敢嗎?頭昏腦袋的兔子頓時惡向膽邊生,一把揪住眼前的頭髮,用力一扯。
唧的一聲慘叫,兔子硬生生把自己從燭陰的懷裡拽了出來,半空中翻了個跟頭,噗通一下仰面躺在地上。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