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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知不再多想,目光落在湖面,耳畔的祈禱聲沒有停止。
他聽到的祈禱聲不多,只有幾道聲音,他的信徒不多,光聽聲音他就能分辨出是誰。
曼德爾,他兒子艾倫,還有幾個老人的聲音。
這些都是北區的貧民。
羅知蹲下,凝視著湖面,若有所思,伸手碰了碰湖面,注入精神力。
頓時,平靜如鏡的湖面蕩漾起一圈圈漣漪,水紋很快散去,清澈卻深不見底的湖水中出現一幕畫面:
那是一間髒亂的寬大貨房,裡面壘起一層一層木箱子,房內有好些人匆忙走動,曼德爾站在角落裡,腳邊躺著一個破碎的木箱子。
他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邊翕動唇齒輕聲默念:「感謝冰雪庇佑!」
一個男人走過來對曼德爾低聲道:「曼德爾,你沒事吧?快把這裡收拾了,要是讓馬卡看到,你今天的工錢就歸他了。」
羅知眨了眨眼,藍眸露出喜色,他將手附在湖面,一揮,像劃屏幕一樣,曼德爾的畫面消失,出現另一副畫面:
一個小孩坐在房間裡,面前是一本舊書和一支淡黃的羽毛筆,他雙手合握抵在下巴,比以前紅潤了許多的小臉上充滿虔誠,他輕輕地念著:「讚美冰雪祭司。」
然後,他低頭拿起羽毛筆練習寫字。
羅知還看到,穿著破舊衣裳的老奶奶,他在曼德爾舉行的獻祭儀式現場看到過的老奶奶,她獨自一人在房裡,在讚美了冰雪祭司之後,笑眯眯地吃著煮爛的土豆……
畫面瀏覽完畢,祈禱聲消失了。
羅知起身,舉目望向熟悉的風景,他移動腳步,向不遠處的公園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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