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瑜對上他的眼睛,那裡面寫滿了壓抑不住的,對他的渴望,他的心臟像是被揪了一下,撫上盛決的側臉,在他的唇邊吻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把他完全歸為己有,可是他更希望在盛決完全清醒時,看他為自己瘋狂。
那麼在正餐開始前,總可以先來點前菜吧,他眼睛一彎,唇繼續流連著,在盛決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滿意地聽到對方一聲性感的悶哼,他接著一路向下,直到聽到頭頂的呼吸越來越凌亂……
……
……
早晨,季懷瑜被落地窗里傾瀉進來的陽光照醒,他虛著眼睛緩緩地睜開,看到盛決緊閉的雙眼就在他面前一存,清晨的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樑上,在側臉投下了一塊小小的陰影。
季懷瑜忽然覺得,這塊小陰影顯得很可愛,可能喜歡一個人,總能在他身上憑空找出許多可愛之處。
他就著光線這麼靜靜地看了盛決一會兒,看到他微皺起眉,睫毛抖動了兩下,季懷瑜覺得估計是陽光太刺眼了,準備起身把窗簾關上。
就在他將目光投向窗戶的一瞬間,他忽然愣住了。
朝陽正好投在雪山的頂峰上,山間的一簇金光比他見過的任何寶石都要閃耀,只是看著,心底就湧現出了一種強烈的震撼。
他聽說過馬特洪峰的「黃金日出」,只有在特定天氣朝陽初生之時,錐形的山頂才會折射出奪目的金屬光芒,稀有程度如同雷射一般,可謂是可遇不可求。
季懷瑜覺得看著它,心裡便湧現出一種纏結酸澀的情緒,就快要掙破心臟。
在這樣的一個清晨遇見如此奇蹟,他很難不多想,這會不會預示著什麼?他想抓住這奪目的美好給盛決看,卻又害怕把他吵醒。他的目光由雪山金頂的光芒移向盛決的側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光芒散去,清晨重歸寂靜。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失控,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迷戀過,至少他之前絕對不會像昨晚那樣,那麼有奉獻精神,他以為自己絕對不會為誰做那種事。但臨到那個情形,面對著自己喜歡的人,他確實盡全力地想讓對方愉悅,而把自己憋得快要吐血。
他忍不住又想到昨晚的場景,盛決的氣息,手下的觸感,還有滿足而壓抑的喘息。
盛決睜開眼時,就看到季懷瑜一張放大的臉,正在蕩漾地笑著,而對方的一隻手緊緊地搭在他的腰上。
看到他醒了,季懷瑜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眼中光芒溫柔:「早啊。」
盛決愣住了,宿醉的頭痛感劇烈地襲來,零零散散的幾個片段先後湧現出來,再結合著現在的情形,鬼也知道發生過什麼。
季懷瑜看著他面癱臉上少見出現風雲驟變的表情,由懷疑到震驚再到糾結,差點繃不住笑。
這時,盛決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膚間清清楚楚印著幾個紅印,明晃晃地宣示著占有欲,是誰幹的可想而知。
「昨天……」盛決逃避般地移開了眼神,聲音低沉中帶著點啞。
他這樣的反應,讓季懷瑜忽然很想逗他。
季懷瑜故意收緊了手臂貼近他,同時故作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氣,喊道:「靠……我腰好痛,要斷了,你昨天太禽獸了吧。」
看著盛決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他就知道他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要在盛決心裡蓋章了他們做過的事實,盛決這種保守處男肯定會要跟他在一起,又讓他以為昨晚自己在下面,說不定盛決心生愧疚,下次他就可以……
季懷瑜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他接著演戲道:「早知道你這麼粗暴,打死我也不撩你了……你也不考慮考慮,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啊……痛痛痛痛痛……」
「你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