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季懷瑜被折磨道精神恍惚,絕望地看著盛決:「我這輩子還能過麼?」
「不知道。」盛決殘忍地回答。
「啊——」季懷瑜無力地癱倒在桌子上,「盛決,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這個剛掛了的人麼?」
他覺得,聽見盛決安慰人,那和看見彩虹的機率估計沒什麼區別。
季懷瑜伸出一隻手臂,懶散地躺在上面,發梢順著動作柔軟地垂落下來,掃過白皙的側臉,看得人心頭髮癢。
他不張牙舞爪的時候,委屈的樣子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愛。
季懷瑜趴著,感覺有一雙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動作溫柔到他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震驚地抬起頭,盛決也同時撤回了手,表情依舊是那麼波瀾不驚。
然後他聽到盛決對他說:「你很厲害,比我想像得進步快很多。」
他沒聽錯吧,盛決居然誇他了?季懷瑜的嘴角抑制不住瘋狂上揚,隨後卻很快又蔫了下來。
「可是我沒過,你還是不會和我一起去瑞士。」
「我已經發了休假通知。」盛決淡淡地說。
一瞬間,季懷瑜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彩虹。
「真的?!」
季懷瑜立刻站了起來,眼睛裡閃耀著興奮的光,像是一下重新被注入了生機似的,就差搖起狐狸尾巴了。
「嗯。」盛決的語氣也不經意柔軟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做個攻略,好好準備一下!」
盛決看他忽然高昂的情緒,心生警惕,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走入了對方的圈套。
季懷瑜風風火火地走到門口,忽然又轉了個圈拐回來,走到盛決面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哎,盛決……那個……你能不能再摸我一下?」
盛決的眼角抽了抽,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坦然地說出這麼曖昧的話。
看對方沒反應,季懷瑜解釋道:「剛才你撤得太快了,我還沒有感受清楚。」
一本正經地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盛決。
盛決嘆了口氣,頂著一張面癱臉,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
柔軟的髮絲滑過指間,不舍地粘著他,有些痒痒的,讓人忍不住又多揉了兩下。
季懷瑜向來活得任性灑脫,無牽無掛,多少個女人都想過要收服他,覺得說不定他會在自己這收心停泊,但最後沒人能圈得住他。
他像一隻肆意生長的野生動物,從不會低頭,除非他心甘情願地被馴化。
斐清準備帶人來收拾會議室,推開一條門縫,看到房間裡的場景,瞭然地挑了挑眉,然後回頭做了個手勢,悄悄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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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簡淵和陶昔的婚禮在阿爾卑斯山馬特洪峰下的一個酒店舉行, 行程異常的漫長,先坐飛機, 再坐火車, 然後酒店的人駕著馬車來火車站接他們。
白馬拉著四輪馬車, 駛過皚皚的雪地,車輪壓在雪面上, 留下一道一道轍印,雪花飄落在人們的肩上。
很唯美很童話, 但是很冷。
季懷瑜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還是打了個噴嚏, 拿紙擦著已經通紅的鼻尖。
旁邊的譚舒嫌棄地問:「你不是俄羅斯來的麼, 你們這不也下這麼大雪,你怎麼還這麼怕冷。」
「我們又不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