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樣啊,就是同事。」白晴淡淡道。
「我說你吧,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許同啟這人我看挺靠譜,對你的心思也沒得說,真不和他試試?」
「你倆私下有聯繫嗎?」
「啊……對啊」既然沒忍住露了餡,張帆就乾脆全放開,「那天滑雪,他給我打電話,說想帶你去滑雪,讓給你倆點單獨的機會,後來也時常聯繫,通常都是在問你的事情。」
「他給了你啥好處,就讓你把多年的死黨給賣了?」
「不是,我需要啥好處,這不是看他人靠譜嘛!我是全心全意為你考慮的!」張帆鄭重聲明。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這頓飯算你請了。」白晴毫不領情。
轉眼三個半月過去,白晴和許同啟仍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
許同啟總是能利用和創造一些環境,看起來好像白晴只是被照顧對象之一,因此她也不好刻意拒絕。
除此之外,定向篩選後傳給白晴的技術資料,更是讓白晴完全沒有拒絕的動力。
並且基本每次白晴看完這些資料,都按捺不住想要找他請教的衝動。然後沉浸在許同啟給她的專業解答里,全然忘了自己想要和他保持點距離的念頭。
快要春節了,白晴提前一個月,就已經在網上查好車次,卡著時間點,到附近的火車票代售點買好了車票。
第一年正式工作,回家過年,白晴準備了一個購物清單,要帶回去。
張帆一到寒假,就買票回去了,白晴因為工作,需要撐到最後幾天才能走。
春節假期七天,白晴前後分別多請了幾天年假,湊了兩個星期的假期準備回家。裝完了買的一大堆東西,大大的行李箱基本已經沒有多少位置放白晴的個人物品了,於是又整理了一個背包背在身上,以此第一次參與我國盛事之一,春運。
這時,高鐵路線還不普及,玫城直達月城的車次,最快的是一趟t字頭,全程十二個小時。
因為要提前回家,白晴在臨走前,將手頭的工作整理好,該收尾的收尾,需要和同事合作的,也都提前做好了布置。
所以許同啟也知道,白晴哪天走,還在幾個同事聊天時,問過白晴玫城回月城都什麼車次。
這天早晨,火車七點十分就要發車,因此白晴五點就起床洗漱,簡單收拾,帶上昨晚整理好的行李,準備出發去車站。
誰知,一推門出去,就看到許同啟站在樓道里,一米八多的大高個,正在上上下下的蹦著幾階樓梯。
現在仍然是數九的嚴冬,早晨五點多正是最冷的時候,零下二十度的氣溫,室外呆五分鐘就能從內到外的凍透了。
許同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等了,看到白晴出來,就走過來卸下了她的背包背上,又接過去了行李箱,「我來送送你」,許同啟說。
他們默默下了樓,許同啟把行李箱和背包放進了車裡,白晴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她中間想說,謝謝你,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可看著許同啟凍得通紅的鼻頭和手,還是沒說出口。
路上許同啟又詳細問了白晴的座位,火車幾點到站,到站後怎麼到家等等,白晴一一都說了。她一個人照顧自己慣了,所以這些情況,她都提前查好,做好準備了。
許同啟聽著點點頭,「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春運人多且雜,離開座位一定帶好自己的手機證件錢包這些。」
「好的,知道。謝謝你,許哥。」白晴說。
「不客氣。」
到了車站,許同啟在停車場停好車,幫白晴拉著行李箱往進站口走。
祖國的春運著實不含糊,這時候火車站洶湧的人潮,走路根本走不了直線,只能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