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聞的腳步怎麼有點蹣跚?
於九今天穿得略微寬鬆,但依舊可以看出身材苗條,怎麼祁喻聞背起來會這麼吃力?
是祁喻聞不行了嗎?
「喻聞姐姐,你是不是身體也不舒服?」
於九噗嗤一聲埋頭在祁喻聞的頸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祁喻聞臉黑了下來,將於九往上提了提,冷言冷語地說:「沒有,我很好。」
於九在祁喻聞耳邊陰陽怪氣地說:「i’ fe!thanks,and you?i’ ok!」
祁喻聞:「……」
林千雙走到兩人身邊,舉起傘給她們遮陽。
於九表情一僵,心情有點複雜,這個場面怎麼看怎麼奇怪。祁喻聞的白月光給自己和祁喻聞打傘?這是什麼噁心的三角現場。
於九乾脆鬆了手,問:「你的保鏢呢?」
祁喻聞鬆了一口氣,說:「沒叫他們,不想她們破壞氣氛。」
「……」
那你覺得現在這個氣氛算是好的嗎?
於九又看了看身邊兢兢業業打傘的林千雙,頓覺不爽,該白蓮的時候不白蓮,不該白蓮的時候瞎白蓮。
這會兒又在這裡瞎打什麼傘?
於九嘆了口氣,只好安靜趴著當鹹魚。
林千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身旁的祁喻聞沒看見,她又重複摸了好幾遍,為了讓祁喻聞注意到,傘還打偏了幾下。
祁喻聞終於是注意到了,但沒說話。
百米距離不過那麼長,到了泊車的地方,祁喻聞把於九塞進副駕駛。
「我讓人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林千雙抿著唇搖頭,嬌嗔道:「沒事,都說過會兒就沒事了,喻聞姐姐你別大驚小怪的。」
「還是讓人送你去醫院吧。」
祁喻聞以前對林千雙有濾鏡,就覺得她堅強,現在這麼看,只覺得她做作,便拿出手機,不顧林千雙在一旁的阻攔,撥通一個電話讓人過來接林千雙。
「你先上車等著,一會人到了我和於九再走。」
林千雙:「……」
於九揉了揉自己的臉,白蓮遇見「直男」,白蓮竟然輸了。
祁喻聞叫的人不過二十分鐘就過來了,林千雙不情不願被抓去了醫院。
「祁喻聞。」
祁喻聞繫上安全帶,「做什麼?」
「我恨你是根木頭。」
「……」
又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什麼了。
到了祁氏集團,祁喻聞還把於九當病人,於九嘴巴差點都氣歪了,「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
「有你在,我的形象早就毀了。」
「我說的是我的形象,你的形象干我屁事?」
祁喻聞歪了歪頭,「你什麼形象?」
於九撩了撩自己的斜劉海,「農村來的艱苦奮鬥小白花。」
「……」
祁喻聞不明白。
祁喻聞把於九的劉海捋整齊,終是沒有強求她,便拉著她的手回辦公室。
於九冷靜了下來,在憤怒和淡定之間轉換自如,說:「我要回家睡覺,好睏。」
祁喻聞伸手指了指上面,「先去我辦公室睡,下班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
於九乾瞪眼了好一會兒還是妥協了,到辦公室後就甩開祁喻聞的手徑直走進休息室里。
這間休息室的裝修依舊是性冷淡風格,於九上下看了看,乾淨整潔,空氣清新,但好像沒有多少居住過的痕跡。
於九沒有多糾結,脫了鞋子躺進被窩裡,在睡前順便拜託林千元幫她準備一張手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