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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楚夜寒竟似感叹般的同意了:“我从来没有高尚过,因为如果不够强悍阴险,我就会一无所有……你不会懂,虽然你世故圆滑但还是太自以为是,你总守着所谓的原则对真相视而不见,于是眼中的我越来越卑鄙……你的固执让我没有耐心了,所以只能硬来将你从牛角尖里抓出来。”
“……总经理在说笑吧?小人是不懂,也担当不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让我警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匹不必废话的真正的狼。
“又想敷衍过去?没用的,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对你无可奈何,”楚夜寒危险的逼近:“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吧?那个正确答案只是被你下意识的忽略到了一边!你一直在利用我对不对?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利用我的苛责作为自己支撑下去的动力!萧萧,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怎麽能活的快乐?我无法再继续旁观,束手无策的看着你茫然的等待,等待你被你自己给与的重负压垮的那一天!”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万能的上帝吗?”我无法自制的怒吼:“你有什麽理由认为你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你又有什麽资格认为你能够摆布我的生活?!也许我是在参与你的一个游戏,可我不是自愿的,你也并没有权力阻止我做出自己的选择!放开我!混蛋!”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像利刃划得我体无完肤的字字句句比身体上的裸露更加让我难堪,我从不认为别人有能力剖析我的内心,楚夜寒却让我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自虐的傻瓜!
“……放开!你的留用察看该结束了吧?!既然证明没有自信的我不能胜任你的工作,也就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让我走!你随随便便找个人都会比我强得多……放手呀……干什麽?!你没有权力绑我!放开我!”狂乱摆动的身体终于被定到床上,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只有说话的权利没被剥夺,在我大喊大叫时四肢已然舒展的大张开来被绳索与床的四边铜柱连接在了一起,楚夜寒手中还晃着一条似乎在考虑要用在什麽地方……
“咦?怎麽不吭声了?”对于我骤然的沉默楚夜寒故意装出关心的样子:“这样就害怕了?可是还没开始呢……对付你这种榆木疙瘩看来还是强硬些好,反正我对你说什麽都没用,而你又老是把别人跟自己糟践的一钱不值。与其任你自己胡来还不如由我毁灭你,让我看看软硬不吃的你崩溃的样子……很期待吗?籍由别人动手心里更踏实吧?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已经尽力了?不再坚持是因为自己被逼无奈了?”
楚夜寒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不自觉的别过脸去,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何其无辜要接受这样的凌迟!从透明幕墙望出去细密的雪无波无澜的坠落,侵入心灵的寒冷随血液缓缓向身体四处扩散。
“……萧萧,为什麽对自己这样苛刻?”一只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游移:“并不是所有的关怀都是施舍……我想善待你你认为是不怀好意,而我虐待你你更认定我要置你于死地,我所有的努力却使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反复问自己该怎麽做,你越敬而远之我就越抓狂……当然现在我已经没有顾虑了,既然你自己都认为人命天定,不情愿的话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命不好……我该不该认命?我以为自己早就认命了却原来并非如此……我一直在坠落,再努力也只是坠落,从温暖人间坠入冰冷地狱,再一层一层的深陷下去……地狱有十九层吧?那我现在在第几层?离最后一层不远了吧?我期待着永不超生!
“萧萧!看着我!我只想让你快乐!我受不了你总是担负沉重的包袱臆想着绝望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