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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飘移让我怀疑该不该继续坚持无比正确的唯物主义,蜷缩在大床上忍受着激化了的人民内部矛盾我妄图用思考转移注意力,眼前晃来晃去的黑影子好像是大尾巴狼的另一种变身,阴险狡诈和蔼可亲的两种面目后严厉的表象又呈现出与焦虑极为相仿的在别处可称为急躁不安的动态。这是我在热火朝天的批判与自我批判中产生的幻觉,虽然幻想所依托物体的特征参照了那匹堪称完美的大尾巴狼。
我听得到门铃在响,夜静更深隔墙花影,很适合罗袜生尘,急忙位移的黑影原来在待月西厢。我的现实存在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而另一个现实存在是在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中我作为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已经被暴力镇压,低头认罪的结果是只能束手待毙。
或许天不绝我,折腾一阵插上了点滴后我确定和大尾巴狼卿卿我我半推半就的赴约玉人是个医生。而且责任心挺强,一边应付着似乎很迫切的拉拉扯扯一边本着治病救人的红十字精神希望给病人来个全身检查。大尾巴狼充分发挥了说一不二的强硬作风成功遏制住了救苦救难的善良本性,在急不可耐的奔向两人世界时犹在抱怨她的三心二意:“他不用你操心了!把你的手放到该放的地方!快走!”
到底是白衣天使,声音都有着能够抚慰人的娇憨,如果分贝再低一些会让人更加感动,因为极度困倦任何声音对我来说都是妨碍入睡的污染:“没良心的!过河拆桥!大过年的半夜叫我来摸摸又怎麽了?!细皮嫩肉水格灵灵儿的小美人谁不稀罕?!你弄坏了我可以医好这样的搭档是天作之合无双绝配!哎呀……你就这麽急?!再让我养养眼嘛!偷偷藏起来不让人知道太不够意思了!……轻点!要吃人呀?!好好好服了你了……”
声音听不到了,想必是温香软玉耳鬓厮磨,大尾巴狼一向艳福嚣张……可眼前又出现的是他的分身?要不谁去赴那风月无边的温柔乡?
据说分身只是幻术,那手背上点滴进入的地方缓解凉意的抚摸就是幻觉?“你在诱惑我吗?”大尾巴狼的分身也能发出声音?我沉重的眼皮自动切断了荒诞不经的联想,抱着实事求是的端正态度自觉接受了无知无欲的再教育。
初二 小雪
我知道自己病了,昨夜如魅影飘过的医生委婉的将这种病称作“急性肠胃炎”,归类于暴饮暴食所引起的“节日综合症”。说白了就是吃得太饱撑着了。这让我在醒来时自觉有愧于长期处于初级阶段的广大人民,也深刻认识到自己无法继续腐败的悲哀。
胃还是很实际的存在着,手背上明显的针眼证据确凿的指认残害忠良的可耻罪行。造反有理。我无话可说。浴室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有些陌生,我找了个重要的时刻加速毁灭。发生的一切会让本就渺茫的机会杳如黄鹤,我有自知之明,收了假就会被扫地出门的我需要另外找个工作。
“还行吗?”大尾巴狼忽然出现的手似乎不应放到我的腰上,更奇怪的是他的另一只手捏住的确实是属于我的下巴:“早知道你肠胃这麽差我不会等到现在。”
公司对员工身体素质的要求并不涉及肠胃,若只是这个理由我会找工会投诉。可遗憾的是并不如此,越公正的裁决对有损大局的行为越不容忍。这一点大尾巴狼做的够绝。
肢体的接触只是瞬间,他放开我就像抓住时一样自然:“洗漱好就出来把药吃了,时间并不紧张你其实该再睡一会的。”
药片药水一大把。胃似乎连一杯温水都不愿容纳。我一再抗争才勉强说服它不再大公无私。这样在未来的几天就不用想念那些曾经沧海的佳肴美味?还想缩回床上,但好像刚刚大尾巴狼的意思是说有事情?就凭这副德行他也知道我没机会做有损于公司利益的壮举,头脑没被撑着当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