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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喇叭声使我抬头,一辆丰田霸道停在台阶下金主斜靠着大开的车门。想必他也知道我不是混进去的了,还有哪里看不顺眼要找我麻烦?
“萧萧?”是大尾……夜寒的声音,我转过头,他就站在身后面沉似水伸出一只手。我站起来摸摸口袋,诚惶诚恐的将仅有的财富双手展示用力紧攥着。他还是伸着手,霓虹灯照得他脸色铁青,我再摸摸:“真的没了……”他不是早就知道吗?这也看得上眼?又不是我自愿来的,虽然显然他被这里宰了一刀,可我不忍放弃对我忠心耿耿的那五毛钱。
白色宝马被泊车小弟恭敬的请来,楚夜寒一言不发还是伸着手,我被冻的哆里哆嗦一心想着车上的暖气,咬咬牙将五毛钱塞到他手里全当壮士断腕。自3由5自77在
我被拖着走,那五毛钱还在我手里,我的手在楚夜寒的手里。他的手好温暖,温暖到我没有想到应该挣开。车起步时我看见了丰田霸道旁金主的脸。也被霓虹灯映的铁青。隔着车窗都感觉得到那股直逼而来的剑气,寒入骨髓。
宝马在覆盖着薄雪的高速路上飞驰,寒冷渐渐散去胃就活灵活现起来,我还是弯成虾米数着倒退的路牌,大半天的折腾已让我精疲力尽。
……
“萧萧……萧萧?醒醒,到家了。”我在车上又睡着了?软绵绵的身体很久都无法完全清醒,等对环境有了大概印象,才猛然有些不安,我已经被楚夜寒拖抱着回到了狼窝。
好困。我还不能睡。我不是老外,习惯使然熬不到清晨起床后才打理自己。像个UFO,这是我在喷头下对自己下意识机械性动作的客观评价,因为似乎已找不出脚踏实地的感觉,一切行动都是浮在半空中的飘忽。
好像在倒到床上前还干了些什麽,那匹狼的脸在眼前晃了晃,回忆中似乎是被灌了杯伴着药片的牛奶,而我一觉起来看到了久违的灿烂阳光。
初三 晴
新崭崭的一天从早晨开始,这个新字还包括了我的新牙刷新毛巾。等我从浴室飘出来,楚夜寒极严肃的坐在我的床边:“胃不疼了?”
好像有些不妙,高照的艳阳辉映着我心头的愁云惨淡:“哦。”其实还有些痛,但主要感觉已经被身体的虚飘替代了,我不知怎麽就又倒回了床上。
“把你昨晚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楚夜寒在耳边咆哮,我本能的往里缩了缩,他的表情带了急于将我扒皮抽筋锉骨扬灰的狠毒。其实根本不知道昨晚说过什麽,确切地说对昨晚干过什麽都毫无印象。我只记得想睡觉。现在还想。
“忘了?胆子不小!敢口口声声叫我大尾巴狼!”狼牙知时务的呲出来,一瞬间似乎闪过嗜血的寒光。
有吗?不记得……或许以我对他的准确认知没有才更奇怪吧:“哦。”有什麽了不起?又不是我十分百分万分愿意留在这里。他大可装聋作哑再不爽就眼不见为净。
“‘哦’是什麽意思?!你要如何认错?!”大尾巴狼反应异常过激的扑上来,狼爪按住了我的肩膀,两排狼牙的正下方就是我川流不息的血脉。
我很缺欠这样短兵相接的经验,带有薄荷味道的呼吸也让我不舒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觉更让我厌烦。但我是有气无力即使曾经拥有也只能感叹无福消受的现代饿殍,想要表达愤怒的方式仅限于侧目而视,顺便哼哼一句:“神经病。”
狼脸在我的评价后变形拉长,像慢镜头回放缓缓展现出恐怖的狞笑,搭在我肩头的爪子抬起一只……感应到生命在此时受到严重威胁,我做了广大被压迫阶层们此时最正确的选择急忙举手投降:“打住,请注意形象,务必保持君子之风。”
“你认为我是君子?从前都没有现在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