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大哥,我还没谢谢你呐,若不是那次你替我顶账,我非丢人现眼不可!”文凯紧紧地握住立文的手,很是感慨。
“唉——老弟,我可不是借题挥向你讨债来的!啊——哈哈!哎,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住院?”立文关切地问。
“没事,腿受了点伤,”文凯拍了拍大腿:“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呢?”文凯礼貌地反问道。
“嗨,咱兄弟见面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咱不提那些……”立文挥了挥手,浑然一笑。
“大哥,你现在还玩麻将吗?”
“唉——兄弟啊,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立文悲戚地叹着气。
“立文大哥,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那是一定的啦。兄弟啊,其实咱们都叫人给涮了。本来我不想说,可你总是……”
文凯瞪大眼睛注视着他,“你快坐下说,到底怎么回事?”
“咱常去的麻将馆,你知不知道是谁开的?”
“听说是强哥的朋友开的。”
“那放贷的人又是谁呐?”
“……”
“咱每次打麻将总是插入两个陌生人,而输家却总是我们,对吧?”
文凯沉思片刻点点头,“有这印象。”
“那都是强哥的朋友下的套!”立文的脸上写着愤怒,“还有哪,外边的人都在传说,机器按装了什么电子程序,他们在暗中操作。这帮王八蛋也太黑,设套让你先赢吊你的胃口,待你忘乎所以时,他们抬高底数加大赌资,让你在不经意中设套‘糊’大码,几把所谓的‘运气’糊,就把你宰的片甲不留。当你输红了眼,又没有赌资时,他们再向你放高利贷。”
“你也吃过那种亏吗?”
“可不是怎的。我借了他们几千元,屁大功夫成了肉包子打狗。输惨了!”立文提及此事很是伤心,情绪有些激动。他从裤袋中掏出香烟,递给文凯一只,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这帮王八蛋太狠啊,没过月,几千元变成了几万元,当时我手头上没有流动资金,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逼我还钱。无奈我只好把店铺作价抵给了强哥。这帮没人性的狗儿的,我恨不得吃了他们!哎对啦,我还忘告诉你啦,你知道上次你在饭店出事,是谁出卖的你吗?”
“不知道!”
“就是有一次打麻将偷牌,你要揍他那个小子,听强哥的朋友说,是他在饭店现你,叫饭店老板打电话通知强哥的。”
文凯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自己吃面落泪时,与自己搭讪的那个,怪不得眼熟。怪不得那小子没吃完饭就没了踪影!
“我不明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们怎么凑那么多人啊?”
“那算什么,你可能不知道,强哥那时势力大着哪,就是在离你出事饭店北边的地方,强哥暗中管理好几个市场,要人还不是一呼百应。听说前不久强哥这个狗儿的也出事了,真是楞的碰上个不要命的,是什么‘逐月’老板的手下,在菜市场给收拾了。真是树倒狐孙散,此后强哥再也没露面。接管强哥的人据说是个小毛崽子。
“强哥被人收拾了?”文凯怀疑自己的耳朵。
“对啊!”
“是在菜市场?”
“对呀!”
“是‘逐月’老板手下人干的?”文凯吃惊地瞪大眼睛。
“没错!”
……文凯此时的思维忽然间乱了方寸,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个在自己刀下甘愿自称龟孙子的菜场老大,竟然就是强哥;竟然就是逼迫自己走头无路的仇家。他兴奋、惶恐、扬眉吐气。思来想去,文凯不知那事是张扬了自己,还是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了致命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