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微微点头,道:“免礼。”
绿茵目光不由在李慕身上停留,这李慕年少俊朗,位居将军,看公主的眼神却似乎不像臣民之间,他与公主是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公公又引着二人往前走。来到宫前,公公让绿茵在门外等着,舒锦一人进屋。
进了屋,太后懒懒的坐鸾榻之上,金黄的地毯,两名嬷嬷守在太后身旁,挑眼看舒锦,眼神中满是鄙夷。六个宫女垂首守在一旁,香炉里青烟缭绕,太后挑指看舒锦。舒锦跪下行礼,轻声道:“和宁见过太后,愿太后寿与天齐,万寿无疆。”
太后尖着嗓音缓缓道:“这嫁了人了,果然就不同了,连说话也好听多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舒锦起身过去,却低着头,不敢抬头,太后素来便不喜欢她,在她面前她需小心谨慎,稍有不适,便会招来祸端。
太后尖细的指甲在她脸上划过,冰凉尖锐,舒锦浑身不由紧绷。骤地,毫无预兆,太后一巴掌甩来,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意,骂道:“放肆,谁许你抬眼看哀家了?!”
“啪!”脸上浮现赤红手指印。她紧咬牙关不语。她并未抬头看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是太后,她是她昔日对手的女儿,她如何能让她好过,即使出了宫,她想要寻她出气,也是轻而易举。
“怎么不吭声?你这会是不是在心里咒骂哀家呢?!”太后微眯了眼,问。
“和宁不敢。”舒锦垂眼道,脸颊浮肿,嘴角溢出血丝。
太后伸手,一旁的嬷嬷慌忙伸手将她扶起。太后缓缓走下鸾榻,细长的眼角挑起,流过舒锦低垂的脸,那一张红颜变得愈加明艳照人,此时的舒锦与那兰妃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太后越看心里越不快,想着从前被那兰妃占尽风光。母凭子贵,若不是皇帝登基,她不知要熬到何时才是头。心中淤积多年的怨恨发酵膨胀。
变相的虐待,皇上救命
“你娘死得早,虽说我不是你亲娘,但好歹也算你半个娘,她不能教你的,我可是要手把手一步一步教的,你在外若是丢了脸,那可是咱们皇家的颜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行什么事,这些儿你都该好好学学。”太后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抬眼看舒锦,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舒锦只得走过去,桌子上是一个小火炉,炉子上摆一个小铜炉子,炉子里水吱吱作响,水汽腾上。
太后向嬷嬷使了个眼神,那嬷嬷于是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太后倒茶。”那样的语气,仿佛她为主她为奴,她更像宫女的宫女。
光溜溜的铜炉没有柄,没有倒水的工具,舒锦拿出手帕去裹铜炉倒水,手帕碰到炉子,立即被溶掉,空气中弥漫一股焦味,手帕很快被溶坏,她的手碰到炉壁,钻心的烫从指尖蔓延。她神色不变,继续倒茶。
“什么味道,臭死了。”太后皱鼻道,随手扬起,打翻舒锦手里的铜炉,滚烫的开水立即泼在她手上。
舒锦被烫得身子一颤,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悦,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如释重负,舒锦心底暗暗吐了口气,皇上来了,她的难也就到头了,从小到大,唯一能给她安慰给她安全的只有皇上。
皇上进门,笑呵呵的向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说着向太后行礼,目光却掠过舒锦红肿的手。扫过桌上的炉子,心中顿时了然。太后的手段他早有见识,便是担心舒锦他这才得到消息后急急的赶来。
“和宁你的衣衫怎弄湿了?在母后面前成何体统,来人呐,带和宁公主下去换一件衣衫。”皇上说着,一个宫女走过来引舒锦。
“和宁告退。”舒锦感激的看一眼皇上,随宫女下去。
出了门口,绿茵在门等候着,正与那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