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望着林瑶儿满脸的泪水,烦闷的叹了一口气:“你先前做的那事之前,就不知先打听打听,世子地位虽高贵。可也太看重女色,你看看他后院的女人多多,要想争宠太难了些。”
“我一个后院的女孩,怎么打探?又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怕你们训斥,那天又有难得的机会,才不顾名声做下那事,可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林家,为了爹爹,为了大房,谁能想到,世子竟然是这样的人,现在木已成舟,唯有三伯出面,在世子面前提点几句,女儿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否则,就会过上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娘,你一定帮我跟三伯说说,”林瑶儿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次的事件,让她吓坏了,没有想到,高门大院皇亲宗室的人,表面上是那样的高贵雍容,背后竟然这样的龌龊黑暗,当时自己百口莫辩,亦不容自己解释,粗壮的婆子如狼似虎,将自己掀翻后,不顾自己身体有孕,连打带踹的将自己捆牢,嘴上还塞住一块酸臭的破布,自己想喊都喊不出,然后粗暴地扔进一个铁笼子里,抬到北风呼啸的水塘边,将水面上的薄冰凿开,准备沉塘,当时自己吓得昏厥过去,但是自己被解救之后,那恐怖的场景却常常在梦中重复出现,每每被吓醒后,就再难入眠。
卢氏眼泪也跟着落下,为自己愚蠢的想法,为林瑶儿无望的追求,痛苦艰难的说:“三伯父不会再帮着咱们了。”
“为什么?为什么?”林瑶儿惊恐的大声问道,林竹轩是她唯一的希望,这个希望断了,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过以后的生活。
“你妹妹将三房得罪狠了,要不是老太爷拦阻,你三伯早就跟咱们分家了,”卢氏现在才觉得大房的力量是那样单薄。
“妹妹做什么了?难道是因为季公子?她与季公子有染了?要是那样,即使得罪三房,也没什么,反正她会做季公子的妾室,也对我有一定的帮助,这样也算不错,”林瑶儿按照自己推测,感觉这样也行。
卢氏有些羞愤地说:“要是那样还好了,可是,你妹妹丢了人却连季华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不仅得罪三房,还没有答道目的,真是窝囊透了。”
林瑶儿急忙问事情经过,卢氏只好忍着羞臊将事情经过跟她复述一遍。
事情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林瑶儿听完后,内心涌出绝望,自己已经被污秽为偷人罪名,虽没有沉塘,但也没有平反昭雪,就这样不了了之,世子以后不会再来,院里的人欺负自己也不会有人替自己说话,在这高墙后院,要是没有娘家依靠,恐怕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人理会,可这娘家唯一指望上的不是老太爷,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一直不放在眼里的三房,是三伯。
林珊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要抢三伯贴心女婿,还是在林家大院明目张胆的抢,这不是打三房脸吗?这不是对三房侮辱吗?三伯父和王氏怎能不怨大房?即使老太爷替大房说话,三伯没有办法惩治林珊儿,可要是帮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三伯母王氏那关都不好过,别说三伯父了。
林瑶儿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怨恨,双手紧握,脸色铁青,对卢氏不客气的说:“娘,你平时都干些什么,难道就不知看好珊儿,这回好了,她没有达到目的不说,还将我推下悬崖,你们还指望我们,想都别想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哪知道珊儿跟你一样胆大,只是她没有你有脑子,不管不顾的做出那样的蠢事,这不,老太爷下了死令,令我与你爹爹,三天后带着林珊儿回老家。
这件事发生后,要不是老太爷顾念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按照你三伯的意思,早就分家了,这次可将三房得罪狠了,咱们以后都别想指望借三房的势了,唉…咱们都糊涂啊,以往没有把三房当回事,现在想想真是愚笨,你三伯父都当上吏部尚书了,怎还能听咱们的,这些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