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虽然我不赞成你去海上剿匪,毕竟你自小生活在山林里,对海战没有半点了解,但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左右为难,很是哭绕,所以我也就不劝你了,你只要记着。平安回来。”
包容理解的话语,让卫刑感动不已,他不觉眼底发酸。愧疚道:“让娘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是该处理好,只有心无旁骛,才能所向披靡。”卫国公庄重道。
“是,爹。”卫刑肃然挺身。
卫国公满意地颔首,道:“去吧。这两日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在项大将军回来之前。我会请擅长海战的水师教导你海上的用兵之法。”
“是!”卫刑眼底的火光愈发明亮。
答应地爽快,然而真正处理时。卫刑却倍感棘手。
比起安若澜的进退有度,秦以清这边简直是胡搅蛮缠,虽然秦以清本身没有做什么逼迫卫刑的事,但她放任庄媚一而再地骚扰卫刑,这已经算是变相的胁迫,让卫刑很是困扰。
对安若澜,卫刑是想见不能见,对秦以清,他却是不得不见。
望着石桌对面一脸冰霜的秦以清,卫刑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舌尖上的话绕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秦以清,他总是异常理智冷静,不像在安若澜面前,心里想什么,总是能冲动地说出口。
沉吟良久,直到秦以清眼神中带了疑惑,他才勉强组织了一句话:“我要跟随项大将军去东南的岛屿剿匪。”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委婉的话,或者应该说,现在的他并不想跟秦以清单独相处,所以他下意识地长话短说。
“什么?!”秦以清惊得一下站起身,惊骇地望着他。
“我……”卫刑以为她没有听清,刚想重复一遍,秦以清已经大叫起来:“我不答应!我绝对不会答应!”
歇斯底里的叫喊,刺得人脑仁阵阵发痛。
卫刑皱起眉,既为她的不理解感到低落难过,也为她的蛮横而不悦,他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秦以清脑子里却只有他要出征这件事,情急之下,她惊慌失措地叫道:“表哥,你是要背弃我们的感情吗?!你说过你会为我负责的!你要逃避吗?!”
卫刑眉头皱地更紧,“我会回来,到时候……”
“到时候?到时是多久之后?!”秦以清猛烈摇着头,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你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对不对?!因为她逼你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卫刑终是不耐,凌然低叱道:“与她没有关系!”
说到逼迫,真正在逼我的人,不就是你的母亲吗?
“就是因为她!”秦以清却跟本听不进他的话,他的决定让她失去理智,让他只知道叫喊:“是她故意把落水的事宣扬出去,她是在逼你为她的名节负责!表哥,你怎能轻易就上她的当!你明明爱的是我!”
你明明爱的是我——这句话,让卫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秦以清并不给他机会。
“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你为何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我?”
秦以清哀求地望着他,平日高傲冷漠形象瞬间崩塌。
“不是,不是不相干的人。”卫刑沉声反驳。
“那是什么?”秦以清讽刺地勾起唇角,“难道你要说,她才是你的心上人?表哥。这些年你对我的好,难道你自己都忘记了?你敢说,你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卫刑无以言对,只抿着唇角沉默。
见状。秦以清缓和了语气,自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表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我心里也是有你的,只是我的骄傲。让我无法轻易显露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