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染风寒了?”青鹫皱紧双眉。
“我今日房门都未出,如何感染风寒?”安若澜拿帕子掩了口鼻,嘟囔:“肯定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我看未必,怕是有人想你了吧。”安若瑾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带着喜气。
安若澜忙把做首饰的材料往褥子下一塞,站起身笑道:“瑾姐姐怎么过了,不是在绣喜被么?”
安若瑾掀起暖阁的锦缎夹棉帘子,款款迈进隔断,笑嗔道:“我不来,你就不过去瞧我,我又念着你,就只好自个过来了。”
“这不是天冷,不想出屋么。”安若澜干笑着掩饰。
安若瑾又是一瞪眼,“我还以为你躲在屋里,是在捣鼓什么呢,原来是犯懒。”
安若澜呵呵笑道:“我也是不想扰了姐姐做活,不是紧着时间在赶么。”
因为这亲事来的突然,中间又一波三折,安若瑾这喜被上的龙凤呈祥到现在还未绣好,这不快到婚期了,就开始日夜赶工,偏偏安若瑾还不让旁人插手帮忙,一针一线都要自个绣制。
“嘴里说是为了我,心里不定怎么想的呢。许是只有我因为出嫁的事,心里好大的不舍呢。”安若瑾走到炕边坐下,故意撅着个嘴装生气。
安若澜忙赔着笑讨好,“我的好姐姐,我给你认错还不行么,不是我不想多陪陪你,我是在给你准备新婚礼物呢。”
“这还差不多。”安若瑾这才缓和了神色,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道:“你准备的什么礼物,让我瞧瞧先。”…
“这可不行。”安若澜挡在她面前,神秘兮兮道:“先看了就没意义啦。”
“就你鬼点子多!”安若瑾也不强逼她,笑嗔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安若澜得意地嘻嘻一笑,见着她开朗的笑容,安若瑾忽地觉得伤感,眼底闪过不舍,低叹道:“想着就要离开侯府了,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竟是有些怕了。”
“怕?为何要怕?”安若澜疑惑地眨眨眼,难道不应该是高兴么?毕竟是期盼了这么久的亲事。
想想若是她嫁给卫刑,她肯定不会害怕。就是前世出嫁前,她再不情愿,却也没有害怕这样的情绪。
是以她无法理解二姐的心情。
安若瑾低叹一声,惆怅道:“都说出嫁后难见面,你们现在都还在府里,往后一年里都难见几次,更何况日后你们也出嫁了,我们姐妹各奔东西,想要聚聚就难是难上加难了。”
安若澜沉默下来,心底也蓦地涌起一阵感伤,特别是想到安若妍要嫁到江南,以后兴许一年才能进到一次,她就更不好受了。
安若瑾不忍见她难过,忙是扯出抹笑道:“瞧我说的傻话,若是日后姐妹们都能嫁得好归宿,才是真正的还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就是难得见面,也是值了。”
知她是在宽慰自己,安若澜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摇晃道:“不怕的,以后你们不便出门,我就上门去看你们,咱们姐妹总不能生疏了去。”
安若瑾好不容易才忍住泪,被这话一惹,当即就忍不住泪意了,抱住安若澜大哭了起来。安若澜也回抱住她,默默安慰。
哭过一阵,安若瑾心里舒坦许多,她边擦着眼泪,边赧然笑道:“瞧我这丢脸的样子,哪里像个做姐姐的。”
她就是想着要出嫁了,心里舍不得,才过来寻安若澜的,这会发泄一通,心里顿时好受许多。
闻言,安若澜笑道:“我倒是想做姐姐,这不是出生的晚么。”
说到出生,她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拍手欢喜道:“对了,算算日子,舅妈该是快临盆了,到时我一定要去守着!”
又朝安若瑾挤眉弄眼,挪揄道:“瑾姐姐一块去吧,正好可以沾沾喜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