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在下面听到很大的动静,两个孩子都吓哭了!”
女眷们哗啦啦从船舱里涌了出来。
“……”在场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沉默。
想来是方才卫刑飞扑上船。以及赵琰被打倒在地时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下面。
知情的,如孟三少;隐约猜到一些的,如赵宜,周咏逸。严灏等,几人纷纷望向安若澜。
安若澜被看得满头雾水,问:“怎么了?”大家都看着她作何?
赵宜抵唇轻咳一声,正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可打眼一瞧。肇事者却不知何时没影了,他便只好保持沉默。
其余人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卫刑不见了。
若不是赵琰脸还肿着,众人恐怕要以为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其实是卫……”周咏逸正要开口,却被孟三少捅了一胳膊肘,当即住了口。
“没事儿,就是外头风大,方才有人一下没站稳,给吹倒了。”孟三少呵呵干笑着,睁着眼睛说瞎话。
被“风吹倒”的赵琰抽了抽嘴角,却不料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他脸都扭曲了,却还要顾及着形象,假装若无其事。
孟三少带头撒了谎,众人只好呵呵笑着附和,反正“弱不禁风”的人又不是他们。
女眷们怀疑地看了眼高大俊挺的赵琰,实在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
安若澜知晓孟三少又在玩花样,无奈斜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多问。
一群女眷中,安若瑾跟周宓儿年纪最大,见确实无事。两人便带着姑娘们回了船舱里。
待人一走,赵琰再也坚持不住,痛得呲牙咧嘴,暗叱卫刑下手重。
众人都别有深意地笑望着他。
“进去敷敷伤口吧。”赵宜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回了阁楼里。
赵琰苦笑一声,待众人散开,他看到了还留在原地的卫韶。
“小韶?”他惊喜出声。
卫韶没好气地瞪他,嗤道:“你怎么这么没用,果然娇生惯养出来的人没一个有用的,走吧。我替你上药。”
语气虽不好,关心之意却满满溢出来。
赵琰当即眉开眼笑,捂着脸跟她去了船舱后面的房间上药。
人都走后,卫刑扒着护栏跳上船,怔怔站着发呆。
孟三少迈着悠闲的步子出来,走到他身边,先绕着他转了几圈,才在他面前站定,道:“去洗洗换身衣裳吧,这副狼狈样子,见不得人。”
卫刑抿着唇角,良久才无声点了点头。
孟三少抬了抬下巴,“跟我来吧。”
卫刑便一个指示一个动作,跟着他从另一边进了船舱。
到一处舱内卧房,温水跟干净的衣裳早就备好,孟三少示意卫刑去隔间梳洗,自己转身出了门。
房门被带上,卫刑望了眼奢华的琉璃屏风,抬步走进隔间。
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便是在极度疲惫的时候,也不忘先观察周围的环境,直到确认没有危险,才放低警惕。
褪下沉重的盔甲,他跨进浴桶。
一路疾驰,回到家后又匆忙直奔码头,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他早已到了极限,如今泡在温热的水中,嗅着祥和的宁神香,倦意一下涌上来,他靠着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水汽氤氲中,他不知不觉陷入睡梦中。
然后开始做梦。
梦中,有一双柔软娇嫩的手拂过他的肩膀,游移在胸膛,腰际,心底有什么被撩拨起来,酥酥麻麻的,又炙热难耐,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然后往身下汇聚而去,这让他想要抓住那双手,想要将手的主人……
漆黑如墨的眸子蓦地睁开,修长有力的手闪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