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摔到了,天佑回去扶起珍珍。
只是他没想到,莱利竟挣脱了小玲,朝他飞来。
莱利一把掐住他脖子,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将天佑摁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莱利的手将天佑抬高,让他的脚触不到地面。随着莱利的手越来越用力,天佑就快透不过气了……忽然,莱利松开了手,诡异的笑在他的嘴角扬起:“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的。”
天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些什么,他惊恐地摇头,唇上的口型分明是说出:“不要。”但却吐不出一个字。
莱利飞向珍珍的那刻,天佑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不要啊!”然后他冲上前,想阻止莱利。
只是已经太迟了,话音刚落,莱利已经掐住了珍珍的脖子。天佑也只能刹住脚,停在离树几步远的地方。
“莱利先生,冷静一点,一切都是误会,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杀人吗?诗雅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你现在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莱利的手仿佛更用力了,他痛苦地吼叫,失去诗雅的痛仍在他的心中肆虐着。极度的痛苦早已让他陷入疯狂……
被掐着的珍珍也劝说莱利:“莱利先生,你不是这样的……”
莱利恍然看见了50年前在教堂里同样被他掐住脖子的诗雅……诗雅的声音和珍珍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渐渐重叠起来,他挣扎着,理智和他内心的魔性在激烈地抗争……终于,他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手也渐渐放松。珍珍因而得到一线生机……天佑看准了时机,冲过去,朝莱利的肚子挥了一拳,没想到,他的拳头竟穿过了莱利的身体。莱利的魔性因此被激发,他反手一拳,猛地一击,将天佑打飞……天佑摔倒了树底,顺势滚了几下……
天佑一下子陷入了晕眩,整个人仿佛散了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胸口剧痛,胸*血腥翻涌着,企图冲*体的防线。以他当**的多年经验,他的胸骨可能已经被打碎了,或许有一些已经插进了内脏里……忽然之间,他心里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心底深处的人,答应了自己要随时间埋葬的人,让他从此错过的人……
“就快……不行了呢……巫婆玲……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最后一面……老天爷,让我最后再……见她一面……巫婆玲……好想再听……你喊我一声死police啊,巫婆玲……巫婆玲……”
天佑躺在草地上,眼睛极力睁开,执意不让它闭上,他怕,只要闭上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注视着黄昏天空。脑海里将他和小玲的点点滴滴,清清晰晰地反复播映。
巫婆玲……巫婆玲……
恍惚间,他竟看到了她明媚的笑……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天佑的祷告,此时小玲赶到,将企图对珍珍不利的莱利赶走,救下珍珍……
出他意料,她,居然没有叫他死差佬。他听见她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声音里好像还带着三分焦急,四分担心:“天佑!”
巫婆玲……你终于来了……她逆光站着,手中的伏魔剑紧紧地被她握在手上。夕阳的光将她的背影包裹起来,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指尖……他有没有对她说过,其实,她穿起战衣的样子很好看,白色如她,纯净简单,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是冷冰冰的,火焰如她,除魔卫道毫不手软,其实内心热情如火……可惜,这样的她,他以后再看不到了……
天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将脸上的痛苦全部掩饰,脸上换上轻松的笑,略带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沉重,闷闷的:“喂,巫婆玲。”
“你没事吧?”
天佑尽力维持自己的轻松:“没事,挨了拳罢了,”他压下后头的腥甜,强调:“没事。”
小玲好像敏锐地嗅到了些不对劲的气息,仿佛看出天佑的故作轻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