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朕之所以这样做,追究起来,最根源却是你。”
“为什么?”
云天炽看了看我,缓缓道:“朕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一个人相信,朕已经中了她的阴谋诡计,而且是全然的信以为真,没有丁点儿的怀疑。情儿,你要知道,有些事,只有做真了,做足了,才能把戏演的活灵活现。也让你的对手相信,你已经种了她布的圈套。只有这样,她词汇掉以轻心,而你也就有了机会,将她彻彻底底的击溃。”
我握紧了手里的暖炉,越听越心惊。他的话,很明显说出了一件事。贞妃偷人的事,确确实实是一桩冤案。并不是真有其事,只是有人想要对她栽赃陷害,而云天炽也就顺水推舟,用着那样残酷的方式,把此事坐了实。目地只有一个,无非就是想让背后栽赃的那个人相信,他是真的信了。
说到底,这只是两个人之间互相斗心机的把戏。而贞妃,只是这出戏中,最最无辜的角色而已。
到底是什么人,让云天炽如此的‘用心良苦’?他已经是当朝的天子了,握着生杀大权的人,想要啥了一个人的头,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一番吗?还有,他为何说,此事的根源是我?
种种的疑问,充填着我的脑海。
很快,这些疑问又了答案。
这一日,正是腊月十三,太上皇云中昱的寿辰。
对于蔡登基不久的云天炽来说,这无意不是一个向全天下百姓召告他的孝心的最好的机会。
早在一个月之前,宫中便开始忙着操办寿辰的各项庆贺的事宜。大到寿辰当日的献礼布置、歌舞曲艺吃食,小到盛放菜品干果的器皿、侍从所着衣饰姿态,统统都要计划周详。而着手操办此事的,正是为表孝心一片的云天炽。
按理说,这样的事宜,本不需要他亲力而为,由着那些宫中的管事们去办即可。若是实在不放心,交给公里的哪位宫主上心,末了顶个‘用心过问’的名头也就是了。偏偏他哪样都没选,由头至尾的操办个够。
他的举动,让宫中大大小小的宫女内监,但凡跟寿辰沾上边儿的事情,都是格外的用心,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形之下,这一场寿宴,办的是极其的奢华的精致。
前来贺寿的除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之外,还有后宫中的一干宫主。
不知道是基于何样的原因,我竟然也受邀在列。说是受邀,那是好听的说法。实则,我是被云天炽的一句话迫着来的。
他说:“不出席寿宴也可以,只要你亲我两下,再唤几声好听的那便行了。”
除了六年前,他偶尔会说出这样的玩笑话之外,再也没有听他只要戏侃的说话。一时之间,我倒不知该做如何的反应。
他似乎倒是挺乐于见到我这样傻子一样呆滞表情,在我的唇角边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又捏了捏我的脸颊,轻笑道:“想不到情儿你也有这样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嗞——我暗自嗤了下鼻。我长了二十四年,除了小时候爹爹说过我可爱之外,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眼睛出了毛病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明着不想去,也都不能不去了。没办法,谁叫我还没到了那种想要去亲他而拒绝出席一场寿宴的地步。
于是,我就来了。
跟在云天炽身后,外表端庄优雅着,心底里无比别扭的来了。
寿宴是设在‘慈安殿’宽敞而华丽,布置的喜气十足的前殿中。等我和云天炽到来的时候,所有人悉数已到齐,包括身为寿星老的太上皇云中昱。
我拿眼微扫了下四周。
坐在上座的是云中昱,在他的右下首边上,距离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坐着恭王爷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