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辛斯基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老实说,他的桥银行地确与美国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在他的背后,还有大批美国的上层人物在为他出谋划策,提供支持。但是这些美国佬也不是大白菜仔,他们都是有野心有目的地,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分好处,自己就得拿出三分的回报,因此呢,古辛斯基也不想和他们生太多的纠缠。而今,郭守云要收购王安,正如他所说的,这家企业是一个高科技企业,美国人虽然一直倡导所谓的自由市场经济,可是他们地政府却对这一类地公司实行着严格的监管。这些公司地外向型出口,要受到政府的监控;他们的融资计划,要受到政府的监察;他们吸纳什么样的合伙人,也要经过政府的批准。这一系列的条条框框,便将这些公司给栓的死死的了,现在,郭守云要去收购一家这样的公司,而且还让他古辛斯基却代为疏通件事且不说办得成办不成,若是办成了,他估计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古辛斯基又不能不去考虑,那就是郭守云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么个要求,那他的意图就很明显了——这事给他办成了,什么都好说,这事要是办不成,那什么合作,精诚团结啊之类的,就得另行考虑了。所以呢,从更加长远的利益来考虑,这件事古辛斯基还真是不好拒绝。
而对于别列佐夫斯基来说呢,他和古辛斯基也有着同样的考虑,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一些别的,那就是这件事办好了,对他们也大有裨益。郭守云要收购王安,这件事本身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就说明郭氏要出兵海外了,他郭守云要到国外去搞风搞雨了,那他的投在国内的注意力,显然就会被分散,而他“立足远东,不奢求远东以外国内利益”的承诺,也就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这对剩余的五家巨头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是真正值得开香槟庆祝的,毕竟这国家虽大、利益虽多,也还是参与瓜分的人越少越好嘛。
“怎么?有困难?”看到古辛斯基一脸的为难,而别列佐夫斯基那里一脸的沉思,郭守云笑了笑,轻声问道。
“有困难没关系,这件事我也就只是说说罢了,两位老大哥如果真有困难的话,完全可以当成一番笑谈嘛,”郭守云说着,又把刚刚收起来的白色巾布拿起来,轻轻巧巧的铺在腿上,随后,又伸手去拿刀叉——他要继续享用午餐了。
一看郭守云这架势,古辛斯基和别列佐夫斯基就明白了,要是他们不帮郭氏把收购王安的事搞定,那这所谓的合作就没得谈了。
“守云老弟,这个,收购王安,你认为可行吗?”不等郭守云拿起刀叉,古辛斯基便开口说道,“我听说王安现任的决策,嗯,那个王烈,他可是个刚愎自用的人,而且王安公司实行的是很传统的家族制管理方式,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打算将公司转手,那即便是没有来自美国政府方面的阻力,你恐怕也不容易得手吧?”
郭守云呵呵一笑,他把伸向刀叉的两只手缩回来,看似有几分心不在焉的说道:“对于这一点嘛,两位老大哥就不用操心了。不瞒你们二位,这次我把莫斯科的事情办完之后,很有可能会马上去一趟美国。在我看来,目前王安公司的经营状况,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没有巨额资金的注入,他们一方面没有能力进行新的科技研,另一方面,也无法应对日益严重的市场萎缩。在这种情况下,王烈他即便是再刚愎自用,再没有眼光头脑,恐怕也不会认不清形势。更何况王安公司虽然是搞得家族制管理,可也不是一言堂,他们的董事局还是握有大权的。现在,他们资金匮乏,企业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而我呢,我都手上有的是资金,试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董事局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是追随无所作为的旧主,并最终赔掉自己全部的股金,还是另择明主,保住他们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