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梅尔金也不客气。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拉开那把制作精美的松木软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郭守云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高脚水晶杯。看似心不在焉的问道。
“随意吧。不过在这样的阴雨天里。我一般都喜欢喝上一点儿伏特加。”切尔诺梅尔金比划一个手势。笑道。
“嗯。的确。那对你的腰疼病有好处。”郭守云弯下腰。在桌下的小柜里找了找。提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酒瓶子。“我以前听人说起过。奥尔斯克在十年曾经有一座很出名的伏特加酒厂。嗯。好像是叫什么梅特坎的。呵呵。他们所生产的伏特加酒然算不上高档。但是却的道的很。辛辣刺激。很少有人能一口气喝下这么一瓶。”
他在那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酒瓶。一边说着。对面的切尔诺梅尔金却瞪大了眼睛。奥尔斯克的梅特坎制酒。这个名字对于切尔诺梅尔金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从六七年开始一直到七八年。先后在奥尔斯克工作了近十二年。人上了年纪。很多东西都被遗忘了。可他始终没有忘记的。就
坎制酒厂所生产的“洛梅”伏特加。正如对面那个所说的。洛梅这个牌子在国内的伏特加市场上可以说是籍籍无名。更甚一步说。这种伏特加其实并不怎么的道。它的酒劲太冲。寻常人别说是喝一瓶。能把两杯干干净净的喝下去就很不错了。可奇怪的是。切尔诺梅尔金却始终对这种酒情有独钟。他在奥尔斯克工作十二年。就喝了十二年这种伏特加。不仅如此。即便是后来调回莫斯科。他还时不时要托人去买回几瓶来。人嘛。喝酒不是为了喝那;酒精。当然。更不是为了喝的大醉。人们的喝的那种味道。那种寄托在酒里的感情。而切尔诺梅尔金恰恰对他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奥尔斯克充满了感情。不过很可惜的是。随着前苏联的阶梯。资本主义形式的市场经济的推广。那个在奥尔斯克生了近四十年的梅特坎制酒厂破产了。那种令他切尔诺梅尔金回味无穷的梅洛酒。也终告寿终正寝。现在别说是买了。他连求都求不到半瓶了。可。可现在。郭守云手上拿的那瓶酒。无论是从装还是从酒瓶的制样上看。分明就是当年的梅洛牌伏特加。
“这。这是”毫疑问。切尔诺梅尔金不是酒鬼。他喝酒但却不上瘾但就在看到郭守云手上那瓶酒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在朦朦胧胧的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年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从古比雪夫工学院毕业。年轻气盛满腔都是为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大业贡献一切的**。如今。风风雨的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已经变成凡事瞻前顾后的糟老头子了
“梅洛牌的伏特加。呵呵。正宗的。”将酒瓶推到老头的面前。郭守云微笑道。“虽然厂里当初那些工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能够找回来的寥无几了。可毕竟咱们还能找到几个。你尝尝看。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味道。”
切尔诺梅尔金没有说话。他伸手将酒瓶拿过来。急匆匆的拧开瓶塞。随后呢。也不用酒杯。就那么对嘴对嘴的吹了一大口。
“咳咳咳没。没”酒劲很冲。再加上入口有些急。切尔诺梅尔金出一阵儿剧烈的咳嗽。“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虽然有近十年没有喝到了。可我还是尝的出来。没变。一点都没变啊。”
“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可我觉的它肯定还是变了很多。至少。成本高的惊人。就为了生这样的两箱酒。我足足花掉了四百万美元。从找寻工人到返聘。再到复原设备回推技术。呵呵。我想花同样的成本。咱们足够弄上几十箱顶级伏特加了。”
“哦。你是说”尔诺梅尔金一愣。下意识的将酒瓶放回到桌上。
“放心好了。我不是贿赂你。”郭守云摇头笑道。“我这个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