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金矿,霍多尔科夫斯基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布里亚特谋求展?
什么收购农场、建立娱乐休闲设施,这些都是借口,说白了,老霍这是要在矿带边上砸个钉子。以便就近监视矿区的运作,从而避免郭守云从中揩油。
对于这一点,霍多尔科夫斯基有自己的打算,维诺格拉多夫有自己的小手段,郭守云呢,同样也有自己的计较,大家表面上同气连枝,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可在背后呢。却又彼此谨慎防备,时时刻刻留上一手——生意人嘛,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送给你都没关系,但是这送要送到明处,送到明处地利益那叫交往、叫合作,而送到暗处的利益则叫做吃亏了。
就像现在,只要郭守云开口。相信无论是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是维诺格拉多夫,都会很痛快的取包掏钱,多了不敢说,几千万的应该还不在话下,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不开这个口,却在背后耍些小手段揩油,那这两位合作伙伴估计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起风啦,看样子,今后两天这里还要降温啊。”在山坡上转了个身,维诺格拉多夫走回到装甲车的旁边,他先是伸手在那厚厚的装甲护板上拍了拍,而后笑道,“我之间专门问了一下,听那些专家的说,这一片地区每年进入一月份之后,都有一个封冻期,单月气温最低可以降到零下三十六七度。在这样的气温条件下,破土开矿地成本无疑将会增大很多。不说别的,单是这破冰钻估计就要耗去一大笔费用了,所以我的意见是,真正动工的时间最好向后拖一拖,等到天气回暖之后再动手。”
“哈。看到没有。”几步跨到郭守云的身边,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在他肋下捅了一手指头。笑咪咪的说道,“咱们的维诺格拉多夫总裁又在拨弄他地小算盘了,对他来说,能花一块钱办妥的事情,那就绝不会再多花上哪怕一分钱。”
“嘿嘿,你们如何精打细算我不管,”郭守云嘿嘿一笑,而后先是朝站在远处的波拉尼诺夫招了招手,继而说道,“反正今天啊,这前一阶段的开销,你们得给我算清楚。”
随着这一个手势,波拉尼诺夫带着几名肩扛工具的士兵跑过来,他们在距离郭守云三人不远处的开阔地上忙碌着,只用了四五分钟的工夫,就在雪地上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行军帐篷。
“看到没有,”在避风的行军帐篷里,郭守云一**坐在刚刚撑起来的皮质短凳上,指着波拉尼诺夫手上地一个账本说道,“这是咱们先期投入的耗资明细,你们看看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回头赶紧把钱给我拨过来。”
“哦?”维诺格拉多夫捡了个位子坐下,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需要多少?”
“需要多少看看账簿不就知道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更加直接,他一把将波拉尼诺夫手中的账簿扯过来,摊在自己的膝盖上,只是随手翻了几页,那浓黑的眉毛便攒成了一团。
这霍多尔科夫斯基查账很有一套,他看账本明细并不像一般人那样从头到尾一项一项的查看,而是直接从后向前翻,即先看资帐总目,而后再查看细则,而且在查看细则的时候,他也不会去一一核对每一项细则中的资金耗费名目,他所看地,仅仅是细则上的条款,即开销的项目是什么,至于说那一笔笔的钱数却不是他所关心的东西。怎么说呢,像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一类靠投机倒把起家地人,他们从来都不相信别人开列地账目清单,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份更加翔实可靠地账目,就拿这次的采矿项目来说,先期需要什么样的投入,每一项投入大概需要多少资金,他们心里都是有谱的,因此郭守云要在账上作假揩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那小脑子也不是白生的,明面上的油揩不到,他可以换一个方式挤兑一下两位大财主,就像这本账簿上所罗列的:远东军区两个工兵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