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经济与政治之间不存在明显地区划。那么”伸手指了指维诺格拉多手中的红皮文件,孙红羽笑道。“那么关于这个基金会的设立,谁又能说它是纯粹地政治问题呢?”
“孙小姐,”维诺格拉多夫很快就看完了红皮文件上的内容,他抬起头来,用双手揉搓着眼角,说道,“按你地要求,以我们三家商业银行的名义在莫斯科、列宁格勒、伏尔加格勒以及哈巴罗夫斯克开设具有明显政治投资意图的基金会。嗯。这件事本身来说并不是不可行,毕竟按照西方的政治体制。这种政治募捐性的基金会是合法的,是能够得到认同的。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考虑,你所要求组建的这个基金会,尤其是它地第一个投资目标,却是我们不容易接受地。我们可以抛开政治与经济问题的纠缠,但是却不能抛开各自利益地基本点:由我们出面成立一个政治投资基金会,同时呢由你们向基金会注资,这从某种角度来看,可以说是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但是深推下去,你们选择的投资目标却仅仅符合你们自身的利益,而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这份文件不具备太大的可行性。”
一番话说完,维诺格拉多夫将红皮文件合起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靠,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不白多糟蹋那么几年的粮食,”听维诺格拉多夫简单的阐述完他的观点,郭守云忍不住暗中赞道。
“这也是我的意见,”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笑道,“当然,如果你们可以选择将安德烈耶娃以及她的俄罗斯全联盟布尔什维克党从支持名单中剔除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守云,你的意见呢?”从霍、维两人那里得到了明确的反对意见,孙红羽显然没有打算直接放弃,她看着郭守云,问道。
“我?我无所谓,”郭守云笑了笑,直接回答道,“民主集中制原则嘛,我少数服从多数,虚心接受大家的意见。”
“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孙红羽笑道,“不要耍滑头,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透彻想法,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也好,维诺格拉多夫先生也罢,他们身在莫斯科,可以算是真正的当局了,而你呢,你人在远东,在一定程度上远离了莫斯科的权力核心,可以算是一个旁观。常言道:当局迷,旁观清嘛,我相信你对莫斯科时下的政治状况肯定有某些不太相同的看法。”
“这么相信我?”郭守云嘿嘿一笑,调侃道,“那我要是直接告诉你,这份文件不可行,你会放弃吗?”
“你应该知道,放弃亦或是坚持的决定权并不在我,我只是负责交涉,仅此而已。”孙红羽耸耸肩,说道。
“那好吧,看在红姐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郭守云笑了笑,说道,“幸亏我这段时间没有闲着,每天都在盯着莫斯科的局势走向,不然的话,今天恐怕就要露怯了。”
听郭守云说要阐述他自己的政治形势的看法,霍、维两人均有精神一振的感觉,要知道,郭氏集团能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在远东迅崛起,而且先后顶住了来自克里姆林宫数次进击,仅凭这一点,这个个头不大、年纪尚轻的小伙子就足以引起人们的重视了,与此同时呢,他对政治风暴的敏感嗅觉,自然也是足以令人嫉妒的。
“其实在我看来,即便是出于咱们自身利益的考虑,这一个建议也很值得尝试一下,”稍稍沉吟片刻,郭守云手扶下巴,说道。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愕然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而与前不同的是,维诺格拉多夫则是直接问了。
“很简单,”耸耸肩,郭守云说道,“不这样,就不能把克里姆林宫那些人逼上绝路,而他们不走上绝路,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算什么理由?”霍多尔科夫斯基大失所望,他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