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神,夏临海才发出声来:“是什么时候殁得,怎么殁得?”
宫女抹了眼泪期期艾艾的说道:“寅时殁得。娘娘自个儿吞了金。”
“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过娘娘跟前的几个贴心侍女,没有人知道,坠儿姐姐现在正守在娘娘跟前呢。”宫女低泣了回答着。
“你先回去,莫要声张。”
“是”
看着那个宫女急匆匆的背影,夏临海皱着一双稀松的眉毛。
摘下身边的一个玉牌递给扶了他的小宫人,
“派人去宁郡王府将宁郡王妃唤过来。若是宁郡王问起就说皇后娘娘旧疾复发了,要郡王妃进宫看看。”那个宫人忙点了头。
“还有再派人去皇城守卫署告诉太子殿下就说皇上这边需要他。”
“哎 ,这会要了皇上的命啊。”命令完他长叹了一声,一串老泪滚了下来,转身颤颤巍巍的往风青的寝殿走去。
珃王府,风照与月明正杀得不亦乐乎时,忽得二人都停了手里的棋子,静静的倾听了起来。
一阵马蹄的疾奔声,冲着珃王府而来。
“砰砰”王府大门被敲的山响。
风照起身看向窗外,月明则静静的依旧坐在那里。
“王爷,太子,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旧疾发作请小主进宫医治呢。”片刻,廖泽如领着一个宫人急匆匆来到了门前禀报着。
风照的眉头拢到了一起,一丝疑惑从眼底升起转瞬即逝。
“去吧。”
廖泽如忙领着小宫人去了瑶铃的居所。
当瑶铃听到皇后娘娘旧疾发作,迅速的穿上衣裙,出门时兰草已经站在门口,此时天色已经微明,看得清兰草脸上的探寻。
瑶铃亦看了兰草一眼,未说什么,抬腿就出了院门。
进了宫她却发现宫人并未将她领向皇后的宫苑,而是直奔了风青的寝室,心里犹疑了起来。
在风青寝室旁的值守房间内,她看到了一身蓝白相间的风泽,面色依旧平静,只是在那平静里有着说不出的担忧与伤痛。
“母妃。。。”风泽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说道:“殁了。”
瑶铃静静的听着,美丽的大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深沉与严肃。
“郡王妃,请原谅老奴的不敬,此事事关重大,老奴实在是怕皇上受不了这个打击,故而以皇后旧疾复发的理由将您唤来,就是想着等会给皇上禀报时,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好让王妃您出手救了皇上。”说到这里,他抹了一把老泪。
瑶铃默默的垂下眼眸,该来的终是来了,只是不知风青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三个人默然看了彼此一起出了值守房间。
来到风青的寝室门口三人又都停了下来,夏临海稳了稳神在门口轻轻禀报道:“皇上,太子殿下有事觐见。”
片刻后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威严的命令声:“进来。”
风泽抬腿走了进去,瑶铃也跟着走了进去。
风青穿着一件素白的内袍坐在床边,当看到风泽身后的瑶铃时,有些诧异。
但他毕竟是一个沉稳有素的皇者,虽然感到诧异可是却并未问为什么,只是将一双眼睛看在了风泽的面容上。
“泽儿,又何要紧之事?”
这时一边的夏临海忽的跪了下去,还未说话,已经带了泣声。
“皇上,您要挺住,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结巴着他说不下去,额头上的汗与泪滴滴答答的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风青猛地站起身,睁大了一双眼眸带着深沉带着焦急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恐惧,“璃儿她怎么了?”
低沉的爆喝了一声